徐立行臉一紅,“嘿嘿”笑了兩聲,吞吞吐吐地說:“50年秋天在重慶和劉華清一起舉行的婚禮。她是二野軍大第一期學員,叫王雅琴,比我小16歲呢。”
陳賡樂了,“好嘛!好飯不怕晚!你快40歲才討老婆,還能找個老太婆?聽說挺漂亮?幹什麼工作?”
徐立行說:“在校部當打字員。”
陳賡說:“趕快調來!我們正缺打字員呢。”他對坐在一旁的沈清波說:“老弟呀,你記著,明天上街找找打字機行,挑選個合適的打字機,沒那個玩意兒咱們沒法子辦公呀!”
徐立行喝完水,把這次奉陳賡之命,到哈爾濱調查的情況扼要彙報一遍。
徐立行帶著助手肖連山和沈清波,持中央軍委的介紹信於5月上旬抵達哈爾濱,松江省軍事部江部長負責接待,並陪同徐立行一行選擇建院地址。先看柞樹林,後去沙曼屯,徐立行都認為不合適,最後來到文廟街。這裡雖然立著哈爾濱醫科大學的五六棟小樓,但基本上是一片空曠的荒野,離火車站也不算遠,徐立行看中了這片有發展前途的地方。側面打聽一下,哈爾濱醫科大學領導不願意離開文廟街。
徐立行剛彙報到這裡,沈清波插話說:“東北衛生部盧副部長已來北京,住在天壇那邊。”
陳賡擰著眉頭,用大蒲扇點點沈清波:“老弟,你等一會兒要個電話,告訴盧副部長,請他不要走,明天我同他一起到政務院打官司去!”
原來陳賡認識這位盧副部長。既然政務院已把哈爾濱醫科大學搬遷新址的指示下達到東北人民政府,盧副部長不會不知道,為什麼不做工作?
陳賡的火氣開始上升,他喘著粗氣,問徐立行:“你們在哈爾濱呆了一個多月?幹什麼呆那麼長時間?”
徐立行說:“選好校址,又起草報告,送東北人民政府和東北軍區,他們讓我們等批覆,可等了一個月也沒有回話,我去瀋陽催過兩次,就是遲遲不答覆。”
陳賡站起來,踱了幾步,又轉過身朝著沈清波說:“老弟,再去給我要個長途電話,我要找東北軍區賀晉年副司令員講話。”
沈清波到外屋要通了電話,請陳賡來接。
陳賡抓起電話,嗓門挺高:“老賀啊,中央決定,我們軍隊要辦一所技術院校,在你們地盤內要塊地皮就不給呀!再不給要鬧出個國際問題啦!蘇聯專家很快要來看,你跟你們的高主席說,就說是我陳賡講的!”
電話那頭的賀晉年很客氣,陳賡聽完電話時,氣已消了大半。
聽完徐立行的彙報,陳賡把中央軍委有關指示和“三邊並舉”的方針又簡要講了一遍,他要徐立行先做兩件事,一是落實籌備處辦公地點,二是準備接待蘇聯顧問。“就這麼分工吧,你在北京給我管全面工作,等李懋之來了,讓他跟我跑腿,張文峰去哈爾濱打前站,張衍在重慶斷後,調工作人員,要越快越好!”陳賡說完,打電話要車,送徐立行去招待所休息。
夜深了,衚衕口賣小吃的小販子們也無心吆喝了,古城慢慢安靜下來。
傅涯打來洗臉水,看陳賡還在汗流浹背地忙活著,心痛地說:“從前線回來沒幾天,又忙得吃不好、睡不好,工作也不是一天干得完的,你這麼拼命怎麼行呢?”
陳賡說:“按軍委的計劃,明年秋天要開學,一年多一點的時間要建起一座大學,不爭分奪秒不行呀!我的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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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三邊並舉” 靈鏡衚衕調兵遣將(5)
7月11日,軍委電話通知陳賡,毛澤東主席剛剛任命陳賡為軍事工程學院院長兼政委,任命書將由機要參謀送到靈鏡衚衕。
到8月底,陳賡身邊有了三位得力的助手,也是組建軍事工程學院的三個方面軍的代表人物,即徐立行、李懋之、張述祖,他們走馬上任,讓陳賡鬆了口氣。此外,在陳賡身邊的一批優秀的政工幹部中,還有二高步校的傅德林、王秉衡、許鳴真等人;志願軍第三兵團的幹部,有軍務處長黃景文和高慶魁、徐文林、黨中才、苑舒君等;華東軍區軍事科學研究室兩位副主任胡翔九和張述祖等。30多名工作人員在短時間集中到靈鏡衚衕10號,每天出出進進,使這條原本清靜的小街熱鬧起來了。
建國初期,以美國為首的西方資本主義國家對新中國持敵視態度,他們在外交上不承認新中國,在經濟上實行全面封鎖和物資禁運,中國與西方國家的貿易幾乎陷於停頓。在這種嚴峻的國際政治格局下,新中國不依靠以蘇聯為首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