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聲聲說愛你嗎,可是,你在這聖靈湖中接連七日忍受雷霆之苦,他人又在那裡,你又何苦為了他不做聖域的聖女?”
嚴素月再看湖中女子,只見她一臉的鎮定,並沒有因為岸邊那個黑袍裹身男子的話,而露出半點的痛苦之色,她抬眸看著他,沉聲說道,
“事已至此,我也沒有什麼可後悔的,是我觸犯聖域禁忌在先,大祭司要殺要刮隨便你,只是,我死後,請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輔佐玄冰,畢竟他還是聖域的王。”
“哈哈哈哈。”岸邊的黑袍男子聽罷大笑出聲,彷彿是在聽一個笑話一般,可是,笑過之後,便目露兇光,“玄冰早已經不再是我們的王了,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我們最聖潔的聖女,現在,接受聖域對你的懲罰吧。”
說著,天空中厚重的雲層層的壓了下來,整個籠罩在聖靈湖之上,頃刻間,風捲殘雲,原本疏散的雲朵全都聚攏到了一塊,突然,從聖靈湖的上方的雲層裡,雷電交加,銀白色的閃電將整個雲層劈開,直直的射到了湖水中。
緊接著,一道一道的閃電劈了下來,銀白色的光落入湖水中,便形成一道銀白色的劍,朝著沫雨的方向直衝過來,湖中央的柱子連番被擊中,緩緩的朝著一邊慢慢的傾斜,而捆綁在柱子上的聖女沫雨的臉上卻沒有一絲慌亂和驚慌,只是凌然的看著前方。仿若早已經看淡了生死。
就在這時,從叢林中射出了一支箭,仿若是一隻浴血的鳳凰一般,直直的衝向站在岸邊施法的大祭司,一心施法的大祭司並沒有發現這支箭,被箭擊中了一隻肩膀,緊接著第二支箭,第三隻箭射了出來。但是卻被大祭司躲了過去。
大祭司門的羅大喝一聲,拔出射入自己肩膀的神箭,整個人仿若中了魔法一般,全身都散發出一股神秘的力量,驟然間,天地間更加的暗沉,湖中的雷擊電閃更加的頻繁,而那根從湖底升出來的柱子,越發的傾斜。
“玄冰,既然你人已經來了,為何不現身?”大祭司像是入了魔一般,全身的魔力引領著身體髮膚,連眼睛也變得暗紅起來,如果這個時候與他為敵,一定是以卵擊石,但是湖中央的那根柱子已然等不了許久了,而被捆綁在柱子的人兒眼看就要落入湖水之中。
“門的羅,要怎麼樣你才能放過沫兒?”一個渾厚低沉的嗓音從古木的背後傳了出來,隨即站出了一個男子來,這個男子一身血衣,臉上帶著些許的疲憊,但是與身居來的王者之色還有那股神秘的魅力,卻讓人無法移開眼球。
嚴素月怔怔的看著那個男子,似乎感覺到了熟悉,尤其是那雙冰藍色的眼睛,冷峻、高傲但是又淡漠,是那麼的似曾相識,而他身前垂落的三千青絲,在狂風的吹拂之下,迎風飛舞,他的氣場像極了一個人。
只見,那個男子向前走了幾步,手執神箭,臨危不亂的看著大祭司。“我已經放棄為王,你現在是聖域最高的統帥,為什麼還不肯放過我們?”
大祭司詭異的輕笑了一聲,從懷裡抽出一把軟劍來,指著玄冰說道,“我得不到的東西,只有毀掉,而你,玄冰,必須得死!”
光電火石之間,大祭司已然衝到了玄冰的身前,兩個身影交錯糾纏,就在雙方勝負未明之際,一陣巨響,湖中央的柱子轟然倒塌,而捆綁在柱子上的聖女沫雨也應聲落入了湖水中。
剎那間,湖面上射出一道道白光,從沉寂的湖水中浮出一個個金色的魂魄體,大大小小形狀各異,突然,湖中央仿若有一個巨大的磁石一般,將湖面上原本上浮的魂魄體全都吸收了進去,湖面上形成一個金色的漩渦,這個漩渦旋轉的越來越快,仿若有股強勁的力量在那裡釋放,忽的,一個閃電劈了下來,漩渦帶著金色魂魄體全都消失了,而湖面也瞬間結成了一層寒冰。
站在古木身後的嚴素月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噁心窒息的感覺,她蹲坐了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待舒適一些過後,再看向岸邊上打鬥的兩人,卻發現那個叫做玄冰的男子,已然在瞬間釋放出一股毀天滅地的肅殺之氣。他猙獰著面目,雙目含血,三千青絲隨風狂舞。
驟然間,天崩地裂,身後的古木一根根的倒下去,地面上的頑石一個個的升到了空中齊刷刷的朝著大祭司的方向俯衝而下,大祭司躲閃不及,頃刻間,被壓在了頑石之下,口吐鮮血出不來了。玄冰冷冷的看了一眼大祭司,迴轉身子面向聖靈湖,眼底流露出了一絲痛苦之色。沫兒……
忽的,他一動念力,以掌擊地,一條裂縫從湖岸邊震裂開來,一直俯衝而下直直的向結冰的湖面射去,可是,那股力量一接觸到冰面,便被吸附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