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面的褲子,剛到腳踝便緊緊收住,露出了她白皙的赤腳——這完全是連續劇裡面古代舞女的裝扮!
深吸了一口氣,嚴素月穿過院子,來到了內堂,遠遠的看見了幾個穿著暴露的女子雀躍而過,還隱約的聽到她們興奮的議論著,“今天惻王爺來了!”
“是啊,還真的是西涼國的第一美男啊!”
“咦,你們聽說被他休掉的那個女人嗎?聽說心腸惡毒的猶如蛇蠍……”
“惻王爺怎麼會攤上這樣的女人,你們說,他會看上我們麼?呵呵……”說罷,兩人之間有傳來銀鈴般清脆的笑聲。
嚴素月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她什麼時候被傳成了蛇蠍心腸了!看來那天盤薩羅說的沒錯,整個西涼城都知道她被休之事,甚至都成了妓院裡面閒談的趣聞了。
那幾個女子看到嚴素月走過來,突然停下了議論,個個都露出了驚恐之色,隨後便低下頭來,戰戰兢兢的說道,“鳳蝶姐。”
玉蝶?原來那個女子叫做鳳蝶。
嚴素月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便從她們的身邊饒過,走進了人聲噪雜的內廳。剛到門口,裡面突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隨即傳來了聲聲清麗的古箏聲。
那曲子婉轉悽美,宛如涓涓細流,傾入心田,仿若訴說著彈奏著的幽幽情思。
嚴素月繞過人群,踩著冰涼的地板,逐步走上臺階,目光卻不由的停留在了燈光聚焦的大廳紅色舞臺上。
偌大的舞臺上,一個白衣女子背對著嚴素月坐在舞臺的中間,在在躍躍閃動的紅色燈火下,顯得形影單薄,孤寂而迷離。
雙手扶在欄杆上,俯身瞰著下面的紅衣女子,聽著她悽婉的曲子,嚴素月不由的眼角微動,似乎忘記了進來的目的,正當她完全沉浸在這首曲子中時,那臺上的女子的古箏聲突然驟變。絃聲急如裂帛,粗重急驟,間歇停頓,卻有雄壯激越。
片刻之後,嚴素月似乎聽到了破冰之聲,她的心也不由的激烈跳動起來,待清醒過來,深吸一口氣,那絃聲早已經停歇。
全場一陣歡呼,擁擠的人潮將嚴素月再一次擠在了外圍,她也不管這麼多,而是回過神來,專注的尋找她要的身影。
她要找的不僅僅是獨孤惻,還有……還有那個告訴她怡香院的盤薩羅。
漂亮的眸子,冷冷的掃視著的廳內的人群,嚴素月突然覺得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著自己,目光灼灼,恍然尋去,嚴素月的身子頓時一僵,看著她的人不是別人,正是獨孤惻!
他穿著一件墨綠色的金絲邊袍子,手持玉杯,明目若星,神情怡然的斜坐在對面雅座上,而他身邊還站著幾個面目清冷的青衣男子。
四目交錯的那一刻,他的目光顯得更加深邃而複雜,宛若烈焰一般容易將人吞覆。可是……嚴素月提醒自己,那是獨孤惻。
面紗下的唇角微微一勾,嚴素月冷笑的收回目光,繼續尋找另一個人,卻突然被人一把抓住,一回頭,卻看見一個妝容塗抹的有些過於豔麗的中年女子,站在了自己的跟前。
“哎呦!我的鳳蝶啊!你可是讓媽媽好找!小心肝兒,你現在怎麼還在這裡呢?馬上就該到你獻舞,你個小東西竟然偷躲到這裡來。”
那女人一邊說,一邊甩動著手裡的絲絹,那濃郁的香味燻得嚴素月差點吐了出來。
“哎呦喂!你看你的頭髮?怎麼亂成了這個樣子了。”
那自稱為媽媽的中年女子皺著眉毛,伸出塗抹這紅色丹蔻的手,一邊將理著木蓮凌亂的頭髮,一邊拉著她就往後面走,嘴裡還不停的念道,“哎呀我的鳳蝶啊!你還真不叫媽媽省心啊!”
穿過裝橫豪華的走廊,嚴素月被這個媽媽帶到了一間廂房門口,推開門,便是珍珠簾子,走進去,便看見一張精緻的紅木梳妝檯,偌大的銅鏡前面那些做工精緻的頭飾、首飾、妝花、胭脂,珍珠……看得嚴素月目瞪口呆。
剛坐下,那媽媽突然捂著嘴笑了出來,“你今天怎麼帶一個面紗?難不成怕被惻王爺看到,會臉紅?”說罷,便要伸手去摘,卻被嚴素月伸手擋住了。
“媽媽,我不是鳳蝶。”嚴素月笑道,聲音宛若玉珠洛玉盤,清脆明快,卻又帶著讓人愉悅的溫婉。
“呦?”那媽媽一驚,伸手抬起嚴素月的下顎,看著她笑意盈盈的星眸,驚訝的說道,“那你是誰啊?我家鳳蝶呢?”
“媽媽。”嚴素月柔聲喚道,握住了媽媽的手,說道,“鳳蝶姐姐今天不舒服,怕惻王爺見了不高興,便要我替代她,這才讓我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