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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翹一身由頭黑到腳的簡裝,還遲到了近一個小時。到場以後也不理記者提問,不與主持寒暄,從頭到尾沒給一聲解釋,只擺著一張“女人只要看著我就能高潮”的臭臉。

恰巧就是前兩天,他剛剛惹上麻煩,把一個前來接機的女粉絲推了一個跟頭。

向粉絲動手,那粉絲還是高中生。這事兒可太大了,媒體人口誅筆伐,可黎翹照舊我行我素,拒不道歉。

我想了想,黎翹今天遲到好像是因為我,雖然這人視我如鞋底泥,但一碼歸一碼,我不信他推了那個女高中生,也不信他真如媒體所言那麼混蛋。

看完娛樂新聞外出倒垃圾,正好遇上鄰居丫頭範小離練舞回來,她喊我一聲:冰哥!

小丫頭過年之後剛滿十八,丹鳳眼配瓜子臉,更手長腿長身板精瘦。老天賞了一口舞者的飯,範小離也在老孃皮那兒學舞多年,我猜老孃皮一定頗為中意這丫頭的靈慧氣質,而我看過她跳舞,確實也挺有靈性的。

範小離這陣子正在全力備戰四個月後的第二十一屆青舞賽,天天比打鳴的雞起得早,比歸巢的烏鴉回得晚,但她從不抱怨,她深信自己會在青舞賽上一舞成名,然後順利轉入娛樂圈;她深信自己不是雞也不是烏鴉,就是一隻等著青雲直上的鳳凰。

“比賽的時候跳哪一支舞決定了嗎?”我不忍以我當年的境遇潑她冷水,她說什麼是什麼。

“雪璟老師希望我跳《醉死當塗》,可那舞實在太難了,我大概會在《踐行柏柏爾》和《子夫訴》裡選一支吧。”範小離把臉向我湊近,壓低了聲音說,“冰哥,透個秘密給你聽,我在路上碰上星探啦,她邀我去做個節目,我還沒想好去不去。”

“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可別在老孃皮面前說這個,她這人是舞痴,也寄望別人都是。她要知道你比賽前分心去錄別的節目,鐵定要撕你的臉。”

範小離吐了吐舌頭,知道我不是嚇她。

我突然嘆氣:“如果你能跳《醉死當塗》就好了,老孃皮的畢生心願,就是這支舞蹈後繼有人。”

範小離也嘆氣:“我是真的跳不好。我練過幾百次了,可老跟東施效顰似的,仿不出那個神韻來。”

停了停,她說:“說到這個,雪璟老師今天又提起你了,她總跟我們說你是她教過的所有學生裡,論舞蹈功底你當排第二(第一應當是另一個姓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