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跟我換了位置,一個勁地跟我說對不起。
“豈止會開車,我也幹過你這行,不過我該算是編制外的。”
司機的位置我更為熟悉。太陽浮出來,悠忽間天光亮了,車零零碎碎拐過幾個彎,便一路無阻。
這是一片朝也干戈,暮也干戈的土地,我望著不斷向前延伸的道路,想起黎翹,想起老袁,想起老孃皮,想起我媽,想起那些不甘於瘠瘦與飢渴的人,想起那些在夢想與現實的雙掌間舞蹈掙扎的人……隨我漸漸行遠,他們的臉孔忽隱忽現,繼而與這片土地融為一體,冬蟄藏,春復甦,鮮活飽滿,生生不息。
直到上一刻我還為未卜的前途深感恐慌,但在手握方向盤的這一刻,我突然義無反顧了。
車軲轆承載著不斷向前的使命,河流一生不肯安命於原地。如果我是車軲轆就前進,如果我是春水,就向東流唄。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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