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
“這麼巧嗎?雲世子也這麼說?”
俊哥兒認真點頭道,“是呀,雲世子也問三姐姐最近在忙什麼,我問他是不是要找三姐姐,他也說是隨口問問。”
“那他還說什麼了嗎?”宋煜問道。
俊哥兒歪著腦袋仔細的回想,片刻後,他說道,“沒有了,他似是有什麼事情要忙,走得可快咯。”
宋煜眼眸微斂。
恐怕不是有什麼事情要忙吧?
走得那麼快,想必是被俊哥兒這直白的話給嚇到了,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
雲銘!
宋煜暗暗記下他了!
四月的夜,清涼而幽靜,宋煜騎著馬,慢悠悠的走在長街上。
他剛才飲了些酒,想吹吹風,散一散酒氣。
他想得有點多。
俊哥兒的話,讓他莫名有了危機感。
秋詞與他獨處時,總是正襟危坐的,這讓他忍不住想,是不是和那個雲銘有關。
他的心思表現得這麼明顯,怎麼她會毫無所察?
然後他又想起,秋詞在花燈節寫的一首詩。
“有個人,一直不曾忘。”
這句話,像是一根毒針。
每每想起,心裡都會痛得厲害。
那個人,到底是誰?
竟然讓她一直不曾忘。
難道是那個雲銘?!
這件事若是不弄個清楚明白,會成為他心裡的一根刺,在他的心底生根發芽,一旦成長起來,會讓他痛得痙攣。
路走了一大半,眼瞧著前面就是鎮國公府了,宋煜卻猛的拉住了韁繩,調頭往回狂奔。
蕭之正默默的跟在他不遠處,不聲不響,不遠不近。
主子自打賀府出來後,就一直心神不寧的,他就知道,主子見不到賀三小姐,是不會甘心的。
四月的風清爽怡人。
宋煜狂奔在路上,耳邊的風聲呼嘯而過,兩旁的樹木被他遠遠的甩在身後。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狂奔過了。
他狂奔的時候,卻很高興。
為了見到想見的人,一路狂奔,這種感覺,讓他感覺高興。
只是不知,他想見的那個人,是否也一樣這麼想見他。(未完待續。)
216 夜色
四月的夜,月色清幽靜涼,如水的月華傾瀉下來,高大的槐樹猶如倒影在湖水之中。
秋詞準備更衣就寢,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的中衣,頭皮傾散著披在肩膀。
她捧著一本書,斜倚在床上翻著書卷。
這也是她的習慣,睡前總要看上幾頁書。
窗前猛然閃過一道人影,燭臺上的燈火輕微的搖曳了幾下,人影一閃而過,快得像個幽靈。
秋詞驀然一驚,她一把扔掉手邊的書,閃身到了窗邊。
窗戶原本是半開著的,她走到窗前四處看了看,卻沒發現任何動靜。
但秋詞很篤定,她沒有看錯。
她這麼多年的職業觸感,是不會出錯的。
棲雲軒進人了!
只是不知這人進來想要幹什麼。
若說只是個小賊,秋詞定然不會相信的。
以她的身手都發現不了蹤跡的人,這個人,所圖非小。
秋詞心內警惕,她不動聲色,正欲退回房內,窗外突然傳來一聲清咳。
這聲清咳很輕,輕得只有近在咫尺的她才能聽得清。
她能聽到,而其她人卻是聽不到的。
“能出來聊幾句?”宋煜站在窗外,梧桐樹的陰影把他籠罩在內,若是不細看,是看不清楚那兒站了個人的。
秋詞被他嚇了一跳。
而後,她迅速披了件小披風,把房裡的燭火吹滅,告訴外間守夜的浣溪,她要休息了。
“我要休息了。”她說道,“不要讓別人打擾我。”
通常她這麼說,都是要出去練武的時候。
浣溪心領神會,若是還有人來找她,也不會讓別人進來。
交代完畢,她從窗戶跳了出去。
宋煜帶著她,從侯府的後牆躍過,幾個跳躍間,就到了他勒停駿馬的地方。
棕色的駿馬停在後巷,宋煜一把騎了上去,他坐在馬背上,朝她伸出手。
秋詞猶豫了下,她並沒有把手遞給他,而是仰起頭看著他問道,“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