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並不是什麼人都能做帶頭的那個。
但寧家可以。
現在沒有了楊家,沒有了皇后,寧家背後有太后撐腰,更是一家獨大,如果不是有宋家與之分庭抗禮的話。
秋詞尋思著,這次的賞花宴應該不會是字面上的“賞花”這麼簡單,許是為了寧延意的親事。
賞花宴訂在三月十二,尚有幾日才到,秋詞也不著急,她在棲雲軒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第二天一早神清氣爽的起來,去鼎泰頂樓找白日曛。
她離開的這幾日,白日曛已經另外找了一個帳房先生,自己終於能鬆一口氣,悠哉優哉的到處走走逛逛了。
“喲,終於想清楚了。”秋詞笑著打趣她,“早就應該找帳房了嘛,瞧瞧現在不是挺好?”
白日曛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就知道說風涼話,幹活的那個是我!是我!是我!”她忿忿道,“你就知道到處開熘,說,這幾天又去哪玩了!”
秋詞確實也沒幫上什麼忙,聽了這番話總歸有些慚愧。
“呃,不是去玩。”她說道,“有些事去了趟竹西,你看,我給你帶了好東西。”她說著,浣溪就走了上前,手裡拿著一個紅色的匣子。
白日曛掃了那個匣子一眼,毫不客氣的伸手搶了過來,“哼!休想收買我!”
匣子開啟,裡面是清一色的白色珍珠,每一顆大小都差不多,通體光亮透明,晶瑩剔透,一看就價值不菲。
白日曛愣了愣,抬起頭看向她,“你買這麼多珍珠做什麼?”
秋詞笑了笑,“送給你呀,你辛苦了!”
白日曛卻“啪”的一聲把匣子蓋上,一手推還給她,“我不要!無事獻殷勤,無奸即盜!”
秋詞:“……”
白日曛面露警惕,“你說,有什麼陰謀?”
秋詞無語:“真沒有啊!”
白日曛後退兩步,臉上警惕之色更甚,“哼,無緣無故送我這麼多珍珠,還說沒事?當我是傻冒嗎?”
秋詞:“……”
“當真不要?”秋詞斜睨她一眼,“不要我可收回去了。”
白日曛哼了哼,“你不說什麼事,我是不會要的。”
還真是個倔脾氣!
秋詞輕嘆口氣,讓浣溪把珍珠放下。
浣溪放下珍珠,垂著手退了下去,還順便把門給關上了。
房間裡只剩下她們兩個人的時候,秋詞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讓白日曛坐下。
白日曛撇嘴,“看,是有事吧?”
秋詞朝她一笑,“是,有事,坐吧。”
白日曛這才坐了上去,湊到她身邊低聲問道,“你有事也不用送我這麼多珍珠啊,就咱倆這交情,能幫的你還怕我不幫嗎?”
秋詞沉吟半晌,琢磨著怎麼開口。
白日曛又神秘兮兮道,“怎麼?難道你想買兇殺人?”
秋詞愕然抬頭:“……”
“你拿這一匣子珍珠,是想殺了人之後遠走高飛吧?”
秋詞:“……”
她這是什麼神邏輯?
“如果真是這樣,可要找一個信得過的高手才行,江湖中人都講道義,就是不知你想殺誰?”
白日曛說得慎而重之,越說越覺得是這麼一回事。
“殺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乾淨利索,要把屁股擦乾淨……”
“你想什麼呢。”秋詞忍無可忍,“我為什麼要買兇殺人?我殺誰啊?”
“不是嗎?”白日曛疑惑道,“那你為什麼一臉有難言之隱的模樣?”
秋詞哭笑不得,伸手捏著她那張臉,用力往兩邊拉了拉,“你這腦瓜子也轉得太快了吧?我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都把這謀殺計劃想好了。”
“放手放手!”白日曛被她拉得生痛,嚷嚷著把秋詞的手開啟,“別拉我臉,我這不是替你著想嘛。”
秋詞這才放手,說道,“我只是查一些事情,誰說要殺人了?”
白日曛摸摸自己的臉,嘀咕道,“那你又不早說!”
秋詞瞪她一眼:“……”她還什麼都沒說呢,白日曛都說完了。
“查什麼呀?”白日曛也回瞪她,“需要這麼多珍珠。”
秋詞無奈,她這個好友直來直去的,和她說話拐彎簡直就是浪費自己的腦細胞,還不如有話直說好了。
“你知不知道玉麒麟?”
白日曛微怔,抬眸看了她一眼。
秋詞心裡“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