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
可是那個男人就死死咬住,說是白日曛親手交給他的,還說什麼,說他很喜歡白日曛云云,更無恥的是,他說他要為白日曛的清白負責,心甘情願做個倒插門的女婿。
白日曛氣了個半死。
那男人已經三十五歲了,是個窮酸秀才,雖說有功名在身,可是卻一直不上進,家裡雖然沒有妾侍,可卻常年流連青樓。
白日曛還聽說他是考了四次才考上的秀才,想要再進一步考個舉人,恐怕是不可能的了。
即使再退一萬步說,他比白日曛大了二十歲,只比她爹小那麼幾歲,白日曛是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
但她沒想到的是,那男人又拿了一件信物出來。
那是白日曛的肚兜。
一個男人手裡有一個女人的肚兜,這事到底意味著什麼,每個人的心裡都一清二楚。
別說親眼所見,就只是聽聽,都覺得汙耳,不光彩。
白日曛是徹底沒轍了。
就連有心維護她的白夫人,也沒有辦法了。
如果不接受他的提親,那以後也沒有再敢娶她,她能不能成親還兩說呢,更別說找個倒插門女婿了。
這個男人其實看起來也不錯,雖然老了些,好歹也是個秀才,肚子裡有點兒墨水。
幾番衡量,白老爺和白夫人居然同意了那男人的提親。
白日曛哭得死去活來。
“我不嫁,我是被人陷害的,那個李敏,她害我的……”白日曛哭道,“說我和別人私相授受,還說什麼郎有情妾有意,都是放屁!”
秋詞摟過她的肩膀,輕輕的撫著她的頭髮,“別哭別哭,事情總有辦法解決的。”
“還有什麼辦法!那吳秀才都讓官媒上府來提親了,我爹和我娘都同意了!”
在這個社會,女子婚嫁其實是不必問過她自身的意見的,只要父母同意,又到官府造了冊,那麼這樁婚姻就算是訂下來了。
秋詞想了想,問她,“小帖過了?”
女方若是表示同意,會將自己的生辰八字交給男方,然後進行占卜,看看有沒有相剋之處,這叫過小帖。
白日曛邊罵邊哭,“還過什麼小帖,大帖都要過了。”
秋詞一愣,怎麼這麼急?
一般來說,是男女雙方正式交換八字,這叫換鸞書,也叫過大帖。
這事,有點兒蹊蹺啊!
白夫人和白老爺也不像是這等人啊,明知道自家女兒是被人陷害的,不幫忙不說,還急著把她推進火坑,這於理不合呀。
若是還沒有過小帖,只要推說八字不合,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可是現在,都在過大帖了?
八字相合了?
秋詞一頭霧水。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白家要把白日曛許配給一個三十多歲的老秀才,白日曛雖說是商賈之女,可好歹在竹西也有個“第一才女”的名號,想要配個好些的人家,也不是不可能。
難道白老爺和白夫人被人要脅了?
“我沒臉見人了。”白日曛嗚嗚的哭,“李敏那個賤/人,我什麼時候得罪她了,她要這樣陷害我!”
李敏啊。
也許不是李敏呢,她只是個槍手罷了,真正想要對付白日曛的人,恐怕是盧唯妙吧。
白日曛並不知道上次那三萬兩銀票的去處,可是秋詞知道。
盧順潛已經把實情一五一十都告訴了秋詞,原本還以為他斷了一條腿,付出的代價已經夠多了,可沒想到,盧唯妙居然還想作死。
秋詞臉上浮現一抹譏誚。
他們這兩兄妹,真是夠夠的了。(未完待續。)
121 雨夜
秋詞把哭哭啼啼的白日曛勸走,已經是傍晚了。
采薇知道原委後,咬牙切齒道,“小姐,要不我去把那盧唯妙的腿也砍了。”
上次的事情過去了這麼久,她現在也不怕了,反而覺得那盧順潛罪有應得。
盧唯妙這麼陷害白日曛,她也是罪有應得。
女孩子嫁人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她害得白日曛一生都不得安寧。
秋詞失笑,采薇雖然頭腦簡單,卻也不失一個好辦法。
“砍了她的腿,看她還囂張什麼。”采薇又忿忿道。
平兒也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這次讓我去砍!”
上次她沒砍著,還深感吃虧了。
青蘭從後面打了她一爆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