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認出了雲銘。
“那人不是上次那個?”有人低聲竊語,登時就有人挺直了身子看過來。
“就是他就是他。”
“怎麼又來了?莫不是還想欺負小姐?”
“居然還有臉來,嘖嘖……”
“這種人遲早等著老天爺收拾他……”
雲銘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這些議論根本就沒有刻意要壓底聲音的意思,他們一行人聽得清楚明白。
王莊頭挺直了腰骨走在前面,宛如什麼都沒有聽到一樣。
趙景恆看著雲銘那張顏色精彩絕倫的臉,臉上的笑意憋都憋不住。
“哈哈哈哈哈哈哈……”
趙景恆哈哈大笑起來,他根本就不想忍。
雲銘恨得咬牙切齒,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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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
白日曛回到了自己房裡,想了想始終不太安穩。
竹西何時有了這麼一位小姐?為什麼她不知道?
她們白家在竹西可謂無事不知無事不曉,商戶家的女孩子不像官家的女孩,她們的規矩沒那麼多,白日曛又是從小被當作掌櫃般培養的,行走在外面的時間也多,竹西官家的女孩子們,她都認識,也都知道。
雖然那些官家的姑娘表面看起來對她很親熱也很客氣,可骨子裡頭卻到底是鄙視她的,甚至還有些不願意和她交往,一看到她就是一臉嫌棄。
“看白家教養的什麼姑娘,整天在外拋頭露面,一身銅臭味!”
白日曛聽過竹西知府家的丫鬟這樣說,雖然是個丫鬟,可若不是主子平日裡也灌輸了她這麼些思想,丫鬟又怎麼會胡說八道?
她也是深深明白這個道理的。
但這些官宦人家到底得罪不得,他們白家做生意,還是得看這些人的臉色,逢年過節也免不得要送些禮,賠著喝些花酒說些好聽的。
饒是如此,那些人也仍是捧著一臉清高的模樣,好像自己有多麼高潔似的,真是典型的做了婊/子還要立牌坊。
話說回來,今天那位小姐,她卻開口就問她要錢,難道不嫌棄她渾身的銅臭味了嗎?
丫鬟春曉向她稟告的時候,她還微微有些訝異。
那位小姐看起來還要比她小上兩三歲,可是卻誇下海口說能對出對子。
她一開始是不相信的。
可春曉又說,她要價二千兩。
能有這個膽量跟她討價還價的,白日矄又細細想了幾分。
二千兩,雲湘書院出了一千兩,她只是再出一千兩而已,一千兩能買來白家小姐的好名聲,這一千兩,值了!
白日矄也是抱了死馬當活馬醫的心理,沒想到還真對上了。
她轉身就吩咐春曉把銀票付了,又吩咐春曉悄悄的打聽那位小姐的身份。
竹西就這麼大,她要打聽個人,容易得很。
這會兒,春曉也該回來了吧。
果然,白日曛正沉思著,春曉就回來了。
“小姐,那位小姐是安平侯府的嫡小姐,前不久才來的竹西,現在就住在安平侯府的莊子上。”
春曉打聽清楚了,回來一一稟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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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走了
原來是安平侯府的嫡小姐。
才來不久,難怪她不認識。
白日曛回想了下,那小姐年齡雖小,可渾身卻透著一種沉穩的氣質,她在對對子時,就已經是胸有成竹的模樣。
如此氣質,也確應是官家小姐才有的。
可是,她這麼明目張膽的問她要銀票,難道不怕壞了自己高潔的名聲?
還真是挺有趣,這個安平侯府的小姐,和別的官家小姐有點不一樣。
白日曛點頭,眼角隱隱露出一絲愉悅。
“我知道了。”她說道。
春曉卻有些擔心,“小姐,這個賀小姐,她不會把事情說出去吧?”
如果她收了錢,又壞了她們小姐的名聲,那可真是太可惡了,到時候不但小姐名聲受損,白家聲譽也會跟著大打折扣。
白日曛想了想,篤定的說道,“不會。”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