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導演助理來接我,”時逾又看了一眼,憑藉著記憶確認了一下,遠處某張戴著小帽的臉和記憶中熒幕上的林小舟逐漸重疊,“但是助理沒來。”
“不會吧?”陸心心那邊立刻傳來翻資料夾的聲音,“我跟他們確認過……”
“心心姐,”時逾笑著說,“我還沒說完。我的意思是,導演好像親自來了。”
他掛了電話,快步往林小舟那邊過去。
時逾今天穿了一身紫色的Polo衫,這種顏色一般人很難駕馭,容易顯黑顯老氣,又不顯身材,時逾卻是完美的衣架子。
他本來就白,紫色襯得他更白,春日的光線傾瀉下來,好像是冰箱裡冷藏的新鮮冷奶油。
林小舟第一次見到他真人,對鏡頭和畫面的敏感細胞忽然發作,覺得眼前應當放上一張攝像機的取景框。
他幻想從鏡頭裡看時逾,黑帽、紫衣、白褲,乾淨得好似剛剛從水裡撈起來,溼淋淋的少年感,清城火車站的紅牆綠葉成為恰好的背景,整個氛圍好似八十年代的校園風貌。
宋嶼也一眼就看到了時逾。
無他,時逾在熙攘人流裡實在是太過鶴立雞群。明明知道他是素人,可是渾身上下就是有一種明星的氣場,林小舟和宋嶼這種在娛樂圈混跡多年的,更是一清二楚。
林小舟得意地向老朋友炫耀:“誰讓你是隻會埋頭悶著寫的編劇,我才是溝通人和鏡頭的導演呢,我說的不錯吧?”
宋嶼白他一眼:“貧吧你。”
*
林小舟親自開車,一邊打方向盤,一邊跟時逾聊天:“剛來清城,感覺怎麼樣?”
“空氣好,”時逾真心實意地稱讚,“我剛剛在車上看外邊的風景,很漂亮。”
名氣越大的導演怪癖越多,林小舟算是其中還算好的那一批。
雖然林小舟和宋嶼一再跟他強調自己來火車站“只是一時興起”、“人手不夠助理太忙所以自己過來了”、“不必放在心上”,但是時逾還是不敢掉以輕心。
陸心心雖然沒對他抱多大希望,還是為他詳細收集了林小舟的一些資料。
林小舟平常其實很好說話,場外沒什麼可以指摘的地方,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