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地在地上折騰著,飽受著說不出的痛苦。
無奈,只好又打了一針止痛的,不一會兒,終於感覺好點了,姐姐給我倒了一杯熱水,我吃力地爬起來,把它喝光了。一下子倒在床上,感覺好多了,像是一種令我期盼已久的感覺。
雖然還是有那麼一點疼痛,但我已經很知足了。蜷縮在床上,面對著從窗外照射進來的陽光,覺得好刺眼,輕輕地合上眼睛,不知不覺,我睡著了。
終於又一次擺脫了危機,人生的道路就是這樣坎坷不平。太陽下山後,感覺涼涼的,我被凍醒了,看看錶,已經是快五點鐘了,原來中午飯都沒有吃,折騰了一個上午,終於還是挺過來了。
這時,姐姐已經不在家,去上班了,而媽媽正在廚房做晚飯。
在床上躺了片刻之後,想起了我的好朋友李梅,因為怕打擾她學習,所以好久沒有給她打電話了,而她呢,快高考了,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來陪我。
終於忍不住,我撥通了那個既熟悉又陌生的電話號碼。
“嘟嘟……”
“喂,你好。”
“李梅,還好嗎?這麼久都不給我打電話!”
我有些責怪她的語氣,其實從心底我並不是在怨她,只是和她開個玩笑。
“若曦,不是這樣的,這幾天一直都想去看你,可是學習太緊張了。”她有些不知所措,慌亂地解釋著。
我不緊不慢地說:“別解釋了,我都知道,難道我還不理解做學生的苦衷嗎?”
她笑了,雖然我看不到她的笑臉,可是從她的聲音裡我體會到她很開心。
“謝謝你不怪我,這就好。”
怪她?我怎麼會怪她呢?我又有什麼理由去怪她呢?雖然現在我不上學了,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少了,可我們還是像以前那樣要好。一起學習、一起值日、一起吃飯,一切的回憶都是那麼美好。
和她聊了許久,我開始羨慕她,其實我又多麼想再背起書包,走進校園,像其他同學那樣快快樂樂地上學,可是這一切都與我之間隔了一道厚厚的牆,沒有辦法實現。
也許,只有想象著在不久的將來這些可能和我有緣再見。
掛上電話,一陣陣辛酸湧上我的心頭,像是不小心打翻了五味瓶,酸甜苦辣齊聚。我反問自己,這是為什麼?可是找不到答案。
第二天一早,媽媽早早地就叫我起床,說:“今天記者要來,還有上次來看你的那個哥哥,你還不快起來!”
在睡夢中的我暈暈乎乎的,似乎還沒聽明白,思考了好久之後,終於明白了是什麼意思。我突然之間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正在掃地的媽媽嚇了一跳。
原來徐叔、姜叔、李哥、張哥都要來,我不免有些激動。
等待總是漫長的,大概下午兩點多的時候,我終於聽見了那個令我盼望已久的敲門聲。進門後,這個家顯得格外的熱鬧,不再是以往那麼冷清,似乎增添了幾分色彩。
為了避免我被感染,他們每個人都戴著口罩,看著他們為我付出的,真的很感動。那天恰巧降溫,可他們還是冒著嚴寒過來看我了。
終於又見到了徐叔叔,距上次見面才是兩個星期以前的事,他說過還會來看我的,沒想到這麼快。
也許有一種承諾可以抵達永遠,但用心塑造的承諾穿越塵世間最昂貴的時光依然可以永恆。
五 原來假裝健康也是一種幸福(4)
見我正在床上躺著,他關切地問我:“怎麼樣?身體還受得了嗎?”
那關愛的語氣霎時間讓我的眼睛溼潤了,可是我沒有哭,因為我要堅強。見我要起來,他忙說:“躺著吧,沒關係,我們這麼說話就可以了。”
我知道,徐叔叔是看我難受才不要我起來的。
而和徐叔叔一起來的劉叔,怕他們的情緒影響到我,為了給我一點鼓勵,他總是在邊上對著我微笑,那笑容是那麼燦爛,感染到了我的心靈。他的笑臉讓我的煩惱一下子都跑光了。
看到我笑了,姜叔叔急忙用他的數碼相機拍下了這個永恆的畫面。看到相機裡這個傻傻的自己,我有些不好意思了。
正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來一個人,是李哥。他端來了一個杯子,裡面黑黑的,那是他精心為我調製的藥。因為李哥是專門研究腫瘤的,所以對我的病很瞭解。接過杯子,我囫圇吞棗地就把藥嚥了下去,有點澀澀的味道,不過沒關係,良藥苦口嘛!
張哥一直站在我的身邊,沒有言語。我想他不知道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