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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神。無此基礎,任何悲劇,只不過是悲劇,斷無什麼“悲劇精神”可言。在這個意義上,《哈姆萊特》、《奧賽羅》是悲劇,但只有《普羅米修斯》、《辛德勒名單》和《九三年》、《雙城記》、《鋼琴家》、《美麗人生》等才有“悲劇精神”。

五、作家餘華曾說過這樣一番話:“對於我,寫一個人的慾望遠比寫他或她的性格更重要,也更能引起我的興趣。”——這是我所聽到過的,關於在小說創作中如何塑造人物的特別經驗性的見解。以此見解來重新詮釋《巴黎聖母院》和《紅與黑》,將無疑更加深我們對富婁洛和於連的認識。對全人類古今中外的文學現象作一番掃描,我們當會發現——餘華的見解其實具有普遍性,乃是早在實踐著的一種創作的方法。在中國作家中,餘華的《活著》和《許三觀賣血記》,確乎在此點上達到了一種自覺。

六、但須切記——對於文學,文藝,沒有哪一種方法是最好的。僅就創作的方法論而言,沒有唯一。使《基督山伯爵》的人物立體的,不是別的,正是慾望。而使《悲慘世界》的人物成功的,則不完全是慾望——起初是慾望,後來是信仰。基督山伯爵是慾望的化身;冉·阿讓是信仰的化身,是米里哀主教的傳人……

七、最主要的是,要理清一條中國現當代文學演變的線索,一旦陷入方法論的孰高孰低,不但是作繭自縛,而且是自以為是——等於糟蹋了一篇較有價值的論文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