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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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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成為作家以後,一直試圖還原這段歷史,為此做了大量前期準備。在我所查閱到的資料當中,有這樣兩個特殊的年份和特殊事件:一九七九年末,全國三百九十五萬知青調回城市,一九八○年,*提出不再搞上山下鄉。

在我看來,這是兩個極具宿命和諷刺意味的年份,全國那麼多知青都調回城市,上山下鄉運動正式停止,我的母親卻死在鄉下。

中午時分我裹緊圍巾從山上下來。

我去了一趟爺爺家。白橋還在,像爺爺家的正房和廂房一樣頑強地立著。房頂上多處地方冒出老高的草,刺破大雪,沉默矗立。

這是我的房產。如今我是林家唯一的後代。多年以後我認識一個學美術的美院學生,曾經想過帶他來畫畫這處老屋。經典的,誘人的,無可替代的衰老和殘破,一定會令那男生震撼和痛哭。但是我還沒有帶他到這裡來,我們之間就發生了很多不愉快,以至反目成仇。

我轉到廂房後面。後窗玻璃全都沒了,窗框也斷落腐朽,像老人沒牙的嘴。屋裡落著一層從窗戶和門洞飄進去的雪,農具倚牆站著,像長在灰塵裡。

沒有任何動物在廂房裡出沒,我甚至聞到多年以前我灑在屋裡的毒玉米粒的味道。那味道經年不散,使這間廂房成為一處沒有生命跡象的死亡之地。我聽不到任何生物說話的聲音,包括農具和灰塵。

要是有另外的路出村,我絕不會再走斜眼婦女的家門口。可惜經過這麼多年,只有這一條路讓我選擇。

如我所料,斜眼婦女等在門口。不知道為什麼她對我如此熱情,可能是念及過去對張惠的欺侮,心裡後悔。

她甚至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款待我。她男人當年是槐花洲的會計,現在是他七歲孫女的爺爺,也坐在炕上陪我吃飯。

斜眼女人的丈夫嚼著一塊肉,給我講一個秘密。你們都不知道,當年部隊為什麼要打山洞,那不是一條普通的山洞,而是一條秘密軍事山洞。可是後來,還沒打通就不打了,因為美國衛星監測到了這條山洞。

那時候我已經是一名女作家,因為擁有超凡的想象力而小有名氣,但這個秘密卻大大超出我的想象。槐花洲就是一個如此不凡如此神秘的所在,我的出生地,我的痛苦地,我此生無法釋懷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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