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有些發白。
這裡的地面沒有鋪地板磚,而是隻有一層極為老舊的水泥面,因為長久的摩擦磕碰甚至變得凹凸不平起來。
房頂上懸掛著的白色吊扇,因為覆蓋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塵土而變成了灰黑色,正“吱呀吱呀”有氣無力的轉著,艱難的送出一點聊勝於無的熱風,讓人也不知道是該擔憂它會突然掉下來還是會突然就徹底歇火罷工。
——這是溫攸寧見過的條件最為惡劣的群租房之一。
就在這時,客廳通往外界的房門突然被人用鑰匙捅進來粗暴得擰了幾圈開啟。
然後,一位身材矮胖、粗糙捲曲的半長髮用一根老式黑皮筋在腦後隨意紮了兩股、大概四五十歲、還踩著個人字拖的中年婦女房東走了進來。
房東耷拉著臉催促道:“該交這個月的房租了!一個床位兩百,今天誰要是再交不上錢就從我的房子裡滾出去!”
溫攸寧沒去摸兜。
移動支付普及的後果就是,他身上已經很久沒有帶過紙幣現金了。
年輕人和女孩這兩個隊友應該都是差不多的情況,女孩甚至還要小心翼翼的藏住她依舊漆黑變形的指甲。
唯一一個下意識去摸兜的大漢,卻在摸了個空之後,臉色微微一變。
——他身上從現實世界帶進來的錢包不見了。
房東有些不耐煩的視線已經落在了溫攸寧等人身上,彷彿下一秒就要趕人了。
這個直播間的主題名字擺在那裡,要求的時間是七天,那麼,既然叫《籠屋》,總不可能任由他們出去在橋洞睡七天。
付房租然後繼續留在這裡,顯然就是這個直播場景的一個關鍵節點。
溫攸寧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