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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我跟他均是急性子,說幹就幹,到一樓老王家借了兩把鐵鍁,老王聽了我們要找劉鳳彩的屍體也來幫忙,他怕老婆孩子害怕,就把她們打發回孃家去祝院子左側是一個破舊的水泥花池子,與地面連成一體,要想挖開地面,就要把花壇砸碎,那花壇的水泥十分結實,我們廢了不少力氣才見到花壇下的泥土,三個人輪番上陣,用鐵鍁一陣狂挖。

一個多小時之後,挖到大約兩米半深的地方,廖海波叫道:“先別挖了,下面有東西。”他把碎土泥塊撥開,赫然見到是一塊朱漆木板。我說:“這像是個棺材蓋子。”廖王二人也點頭稱是。順著棺材蓋子向四周挖去,發現這棺材大得出奇,不得不把坑的直徑擴大。足足又挖了兩個小時,一口碩大的硃紅棺材在坑中呈現出來,年深日久,棺材已經有些腐爛,縫隙中有不少蛆蟲爬進爬出。

三人累了半日,滿頭是汗,廖海波說先不忙開棺,遞給我和老王每人一支香菸,老王在家泡了一壺烏龍茶,大夥抽菸喝茶放鬆放鬆,一會兒開啟棺材不知道里面有甚鳥鬼,需先養足精神氣力,以防不測。

老王一邊吸菸一邊說:“我在這樓裡住了十幾年,沒想到,院子下面埋著這麼大一口棺材,這事真是嚇人。還好老婆孩子不在,他們見了非嚇出病來不可。”

我問老王:“咱們這樓裡,有哪家是一直以來就住在這的?”

老王一指二樓靠右第一個窗戶說:“就是那位姓沈的老太太,她是孤老戶,眼睛瞎了,從來不下樓,她屬於政府的特困救助物件,定期有居委會的人給她送糧食衣藥。”

廖海波說:“等把棺材開啟,看看裡面有什麼東西,然後我去找沈老太太談談,看她知不知道什麼有關情況。”

眼看天色近午,陽光充足,三人用鐵鍁一撬棺材板,竟然毫不廢力,原來棺材蓋並沒有用棺材釘釘祝廖海波抓住棺蓋前端,我和老王抬住另一端,把棺蓋向外移開,棺板沉重異常,一股腐臭之味直衝出來,我們屏住呼吸用力搬動,隨著棺板緩緩移開,三人見到棺中的情形,都大吃一驚。

棺材裡一個壓一個地疊放著三具屍體,最上面是一具面朝下的乾屍,屍體中沒有任何的水分,乾癟的皮包著骨骼,全身赤裸。

廖海波沒見過劉鳳彩,我和老王卻認得,她的頭髮在後面紮了個馬尾,系發的頭繩上掛著HALLOKITTY的吊件,乾屍雖然和人類生前的樣子相去甚遠,但是從她的髮型和耳環頭飾上看,應該就是劉鳳彩。我想到一個花朵般的女大學生,竟然落得如此下場,不禁為她感到難過,她全家只有父女兩人,三日之內全都死了,這用我們廣東話來講就是夯家鏟(滅門)。

廖海波和我用勾煤球爐子用的火鉤子,把三具屍體拉了上來,誰也沒想到第二具屍體竟然會是住在二樓的沈老太太,她的屍體和劉鳳彩不同,面目栩栩如生,身上的衣服穿得乾淨整潔,似乎是她自己梳洗打扮之後特意躺進來的。

我們誰也想不明白這其中的緣故,整件事都太過匪夷所思,院子裡面埋了具如此大的棺材並不奇怪,但是從地面的泥土來看,至少幾十年沒有挖動過,更何況上面還有一個很堅固的水泥花壇和地面連為一體,劉鳳彩和沈老太太的屍體究竟是怎麼進去的?當真是想破了頭也想不出來。既然想不明白,也只好見怪不怪了。

看到第三具屍體之時,我們三人身上都冒出了冷汗,如果說劉鳳彩的屍體是悲慘,沈老太太的屍體是奇特,那麼第三具屍體我想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這是一具沒有皮的屍體,更奇怪的是她身上肌肉並未腐爛,肌肉的紋理和筋脈血管清晰可見,鮮活得就像是屠宰場裡剛被人剝了皮的牛羊,從身體上看這應該是一具女屍,她的雙手繞過沈老太太,牢牢地掐住劉鳳彩乾屍的脖子,長長的指甲深深地陷入劉鳳彩枯萎的脖頸。她嘴裡吐出一條長長的舌頭插在劉鳳彩的嘴裡。

@奇@廖海波掏出一把小刀,割斷了舌頭,看了看說:“這條舌頭就是個吸管,把最上面屍體中的精血都吸乾了,所以第一具屍體乾枯,最底下這具吸到了不少精血,所以顯得營養充足。”

@書@我突然產生了一種直覺:這具沒皮的女屍就是我見過的黃衣女鬼,除了她還有誰會這麼喜歡掐別人的脖子,看來她對掐別人脖子的行為情有獨鍾。以前只見過她的亡靈,覺得就夠嚇人了,想不到屍體竟更加猙獰恐怖。

看罷三具死屍,當真是疑雲重重,眼前好像是有一層層的厚重的迷霧,無法看清楚事件的真相。最令人費解的就是與此事毫不相關的沈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