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去階梯教室學習的話,會被看成是有毛病。——大家平時都是去圖書館。
一整天坐在一個地方不動對我來說是極其無聊的一件事。但是,我實在是想不出我還能去幹些什麼。
我在大多數時間裡都是揚著腦袋看天棚上的燈管被風吹得盪來盪去。當我這樣看著的時候,我總會想起伽裡略,他當年也是無聊才發現了擺的等時性吧。
當我這樣想的時候。我會笑出聲來。
我總想弄明白安子怎麼可以那樣專心地學習。階梯教室的窗外時一片樹叢,那上面有很多的鳥在叫,他居然可以不看一眼。“這傢伙真是個書呆子。”我坐在他後面,望著他的背影想。
但我並不是想說安子是個完美的人。他有個怪闢,就是上樓時總要數每一層樓的臺階,一級級地數。從不落下一級。如果他不小心數錯了,或者突然忘了數到哪裡,他會原路折回去,從頭開始,再來一次。
現在看來,安子那時是得了“強迫證”。
但是,當時地我卻對他的這種做法感到非常厭煩。無論怎樣,這樣做實在是太無聊了。。上發生的事,——那個可怕的晚上所發生的每一件事情。
我和安子走在去往階梯教室的黑糊糊的樓梯上。他象往常一樣,數著臺階。
在今天,我倒是沒怎麼惱火,——畢竟,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裡,有一個人幫你數樓梯,你就會感到省力不少。於是,我也在心裡應和著他嘴裡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