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師神像在,那倆鬼玩意根本就進不來。
高琪先是對祖師神像拜了三拜,用黃布蒙上,搬到最右邊的屋子藏好,又簡單收拾了一下,將門窗全都關好,到廚房隨手抓了一把米,口中唸誦咒語,這才到門口,輕輕拉開門,對王小虎嫵媚的一笑:“還傻站著幹什麼,進來吧!”
王小虎看過鬼戲,卻從未想過有一天會演戲給鬼看,心裡這叫一個別扭,朝著高琪笑笑,手伸進了挎包中,雙指捏了一張黃符,邁步進來,兩個小鬼跟著飄了進來,高琪見都進了她家,輕輕將門關上,然後在門縫撒上白米,大喊一聲:“動手!”
王小虎等的就是這兩個字,一張定魂符甩出,啪!的貼在男鬼頭頂,男鬼被打了個措手不及,沒等反應,已經被定在了原地動彈不得,下一刻王小虎又掏出一張黃符,朝著陳佳追了過去,按理說王小虎身上龍虎之氣,加上黃符,別說陳佳只是一個陰身存在,就算是幾百年的老鬼都得退避三舍避其鋒芒,不曾想,陳佳挺厲害,不僅不躲,反而兇猛朝著王小虎抓了過來,小樣整的挺像那麼回事,臉色蒼白,雙眼血紅,五指張開,披頭散髮,要是前兩年,王小虎還能嚇一跳,現在卻是連跳都不跳了。
對付陳佳這樣的,王小虎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但他不敢硬來,生怕下手太重,急忙往邊上一躲,陳佳奔著高琪去了,高琪臉色一肅,從挎包裡掏出個小小的桃木劍,就要迎上。
王小虎嚇了一跳,急忙喊道:“她還沒死,身體在醫院,別下重手。”
高琪舉著小桃木劍手腕子都抖出去了,王小虎一聲喊,嚇了一跳,急忙縮手,卻被陳佳抓住了頭髮,高琪這叫一個恨的慌,王小虎什麼都沒跟她說,要是早說,也不至於受憋,事到如今也沒功夫跟王小虎較勁,單手捏了個決,朝抓住她頭髮的陳佳一彈。
陳佳被彈開,撞到牆壁上,又被彈了回來,兇悍的不像話,繼續朝高琪抓了過來,高琪已經幫王小虎爭取了時間,哪能還能讓陳佳繼續逞兇,五張黃符甩出,金木水火土五張道符,懸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轉,將陳佳陰身圍住。
兩個小鬼,對王小虎和高琪來說,真不算是個大事,王小虎困住了陳佳的陰身,一口氣卻是沒松,實在是陳佳神智全無,像是中了煞毒,這樣的魂魄就算回到身軀,也是個大麻煩,輕者成個瘋子,重者就得變態殺人。
風水行裡有個說法:醫道不明,誤殺一人,地理不明,誤殺滿門!意思就是說替人相地要慎之又慎,如果選地不慎,很可能害了別人全家。所以風水師必須能辨清凶地,以防誤人。這樣的凶地,人久居會產生不良影響,對於鬼來說同樣如此,而且影響更大,如果陰魂久處陰煞之地,就會染上煞毒,變成厲鬼。
陳佳就是如此,沒有神智是被煞氣侵襲才會如此,王小虎現在要做的,就是幫陳佳拔掉身上的煞毒,陳佳恢復了神智才能回魂,王小虎瞧著陳佳血紅的雙眼,琢磨著該怎麼去除她陰身上的煞毒,高琪上來給了他一腳,怒道:“王小虎,你還有什麼瞞著我的?”
王小虎捱了一腳,也沒動怒,對高琪道:“先幫我把煞毒解了,我在跟你說。”
王小虎想到的法子是鹽米破穢法,該法為閭山派之法術,用於破除穢氣。以食鹽糯米混合後,以鹽米從中邪者天靈撒下,邪自去!好在高琪家裡倒也齊全,王小虎先用柳枝沾了淨水灑在黃符四周,再抓了把糯米和鹽,口中唸唸有詞:“清者濁之源,動者靜之基。人能常清靜,天地悉皆歸。 夫人神好清,而心擾之;人心好靜,而欲牽之。常能遣其欲,而心自靜,澄其心而神自清。自然六慾不生,三毒消滅……”
一邊唸誦,一邊從陳佳頭頂撒了下去,糯米和鹽落下,陳佳的陰身開始劇烈的抖動,使得屋子裡的燈泡都開始閃閃爍爍,磁場相當的強大,高琪也在一邊恭敬唸誦,兩人合力之下,屋子裡生出一股強大的慈悲力道,往來回蕩,一遍遍沖刷陳佳的陰身。
咒語中,陳佳鮮紅的眼睛開始一點點褪色,身上的黑氣也一點點消散,雖然看起來臉色依然慘白,卻已經沒有先前凶神惡煞的厲鬼模樣,重又變回一個文弱的女孩。
最後一段咒語唸完,被王小虎撒落在地上的糯米和鹽,全都變成了漆黑顏色,此等煞毒留之不祥,高琪急忙收在一個瓷罐裡,用黃符封了,才算安心,黃符中的陳佳,雙眼緊閉,如同睡著了一樣,王小虎輕聲呼喚:“陳佳,陳佳,快快醒來!”
一雙漆黑的眼睛緩緩睜開,看到黃符,看到王小虎和高琪,驚訝問道:“我在那?”
“我是王小虎,你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