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叨的王小虎不厭其煩,說來也是奇怪,車子撞到了門牌樓子上,王小虎怎麼都發動不著,答應了謝七爺的條件,蔣飛上車鼓搗了幾下,車子立刻就能開了,王小虎瞧了瞧身邊興高采烈的蔣飛,不由得嘆息一聲,公司還沒開,又多了一張吃飯的嘴。
當時那情況,謝七爺就是賴上他了,王小虎敢不答應?無奈之下只能是答應了下來,可他王小虎也不認識什麼富豪高官,只能是讓蔣飛到他這來上班,一個月許諾了三千塊錢,把個蔣飛歡喜的跟個什麼似的。
事到如今,就這麼著吧,好歹蔣飛走陰差的也算是個奇人異士,王小虎挺無奈,一個月三千的工資愁得他不行,這輛車才不過兩萬六,還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哥幾個的工資到現在誰也沒發,都欠著呢,說是以後公司運營起來了,有了錢再補發,沒等有個著落,又來個領工資的。
王小虎嘆了口氣,眼見著走出了陰森的道路,看見了城市的燈火輝煌,還是慶幸活著回來了,車子開回小區,蔣飛驟然消失,王小虎知道他這是還魂去了。下了車也懶得檢查,取下鑰匙回家,一進門。哥幾個在那鬥地主正鬥得來勁,見他回來了,頭都沒抬,也不怪哥幾個不搭理他,兇車再兇,也兇不過王小虎去,靈寶派的法器披掛在身。就算車裡有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他也能收拾利索。
只有角落裡捧著上下五千年的耿鑑揚打了個招呼:“小虎,回來了啊。”
“回來了!”王小虎無精打采的應了一句。從冰箱裡拿出一瓶啤酒,有氣無力的回屋子,耿鑑揚看的稀奇,王小虎最近像是打了雞血一樣東北西走。努力的振作。今天晚上回來模樣很頹廢,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耿鑑揚放下書,走到王小虎屋子裡,對他道:“小虎,心事重重的,出什麼事了?”
王小虎把陰車的事前後的說了一遍,耿鑑揚沉默半響,開口道:“孔夫子說過。敬鬼神而遠之,此言不虛啊。”
王小虎無奈道:“我倒是想遠之。越遠越好,可誰能想到買個二手車都能買到地府的公務用車,這不是倒黴催的嘛?還能怎樣,只能是委曲求全了。”
耿鑑揚勸慰道:“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不用太過焦慮,該做什麼就做什麼。”
王小虎琢磨了一下,耿鑑揚的話有道理,給自己寬了寬心,對耿鑑揚道:“謝七爺的事不能耽誤,明天咱們分頭行動,你跟威廉去買紙錢,紙車,我帶著宅總去調查範曉宇的事。”
一夜無話,第二天一大早,王小虎提留起來睡懶覺的宅總,讓他查範曉宇的事,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範曉宇竟然是大有來歷,甚至成了一個傳說,之所以成了傳說,是因為範曉宇已經死了三年,死因到現在都是一個謎,根據警方的記錄來看,三年前上大四的範曉宇在快畢業的時候,跟學校裡的一個風流小子在東面的體育看臺樓上約會,不知怎麼的從高處掉了下來,摔死在樓下,從那以後,看臺樓上那個本來就偏僻的小屋子就流傳開鬧鬼的傳聞。
當年跟她約會的那個風流小子是體育系一個叫李天的官二代,父親是廳長,家庭條件極好,範曉宇出事後,警方做了調查取證,根據李天描述,當天系裡舉辦晚會後,他約出來了範曉宇,正式的追求她,範曉宇也同意了,他想親親範曉宇,範曉宇很害羞,不好意思的躲避,一不小心從樓上跌了下去,警方得出的結論是不小心跌落,跟李天沒有關係,但李天還是提前畢業,離開了學校。
這份調查很是草率,沒有其他的人證物證,按理說一件人命案子,怎麼也該有李天當天的狀態,或者是跟他在一起同學的證言,奇怪的是什麼都沒有,案子結的也很倉促,當天晚上只有李天和範曉宇在看臺樓上,並無第三人在場,自然是李天怎麼說怎麼是。
每所大學裡都會有鬼故事,範曉宇所在的師範學院也不例外,她的故事成了傳說,每一屆新來的新生,第一個知道的不是校長叫什麼名字,而是紅衣師姐的故事,更不知道從何時起,師範學院傳出一個流言,只要在每個月的初一十五,來到紅衣師姐死的那間小儲藏室,供上三支香,供上自己的物品,紅衣師姐就會成全你一個願望,十分的靈驗。
越是恐怖離奇的故事,越能觸發人的好奇心,紅衣師姐的傳說不腔而走,不光師範學院的學生知道,甚至全京城的院校幾乎都知道這個傳說,紅衣師姐成了傳說中的人物,更是一個讓人鍛鍊膽量的地方。
校園裡面總是會流行一些筆仙,碟仙之類的靈異物件,由此引發的怪事也很多,但在師範學院,卻沒有人玩這一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