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穿古裝那小子吧,好不容易拽下來的,別再摔死了!”
王小虎站起來四下瞧了瞧,右邊五六米左右的地方,耿鑑揚臉朝下的趴著,四肢張開,像是一個大字,動也不動。這小子被他甩了一下,下墜的力道更足,現在這個模樣,不會是摔死了吧?就算摔不死,鼻樑也得摔沒了,王小虎惴惴不安,急忙過去半蹲下,輕輕拍了一下耿鑑揚的肩膀,小聲問道:“喂,哥們,沒事吧?”
熊超也摔了個跟頭,但他離地面近,人又結實,當過特種兵的人,一個翻滾也就起來了,他們所有的希望都在耿鑑揚身上,也趕了過來,瞧著他不動,問王小虎道:“小虎,不會真摔出個好歹來了吧?”
“沒……沒事吧?”王小虎也不確定,耿鑑揚還在那趴著,動也不動,問話也不回,就想把他翻過來瞧瞧到底摔成了個什麼德行,雙手剛抓住耿鑑揚的肩膀,他卻猛然一下蹦跳了起來,這一下太過突然,嚇了王小虎一跳。
誰都沒想到一個人竟然能跳的這麼高,蹦起來的這麼快,隨後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耿鑑揚屁事沒有,臉上連點灰都沒沾上,神采奕奕,忽地跳腳指著天上,大罵:“黃石個匹夫,小爺拜師三年,說好的傳我天書,最後卻傳給了張良那個無賴小子,還用術法將我困在山中,令我不得下山,小爺這不也出來了嗎,哈哈哈……天不絕我,你能奈何?……”
越說越上勁,到了後來竟然手舞足蹈起來,跟精神病院跑出來的病人似的,就這麼個精神狀態,王小虎很憂心,這小子真的能帶他們走出絕地?但如今死馬也得當活馬醫了,忍不住上前拍了一下他肩膀道:“哥們,你說點我們能聽懂的行嗎?”
耿鑑揚興奮地臉色漲紅,深吸了幾口氣才算是恢復了一下正常,忽地轉身對著王小虎,一臉的肅穆,整的王小虎挺納悶,不知道他要幹什麼,接著就見他整了整身上的長袍,朝著王小虎雙手抱拳,朗聲道:“多謝恩公搭救,若不是恩公心懷高義,在下也脫不了困厄,此等恩情,在下粉身碎骨難報一二……”
念念叨叨,文縐縐,挺真誠,搞得王小虎莫名其妙,忍不住道:“哥們,小說看多了吧?別扯那沒用的了,你要不說能帶我們出去這鬼地方,也不會費這麼大勁把你拉下來,還有啊,咱能正常點說話嗎?”
“此言差矣,閣下助在下脫厄,怎地也要施以大禮,卻不曾想,閣下原來是個灑脫不羈之人,罷罷罷……既然如此,在下也就不在多禮了……”
耿鑑揚這一套大有古風,看模樣也不像是裝出來的,又是在這種鬼地方,王小虎實忍不住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在下耿鑑揚,還不到加冠之年,因而未曾取字,乃是東海下邳人士,拜黃石為師,卻不曾想……”
耿鑑揚倒也不嫌麻煩,將自己出身來歷說了個清楚明白,把個王小虎幾人聽得瞠目結舌,只覺得荒謬到了極點,據這小子說,他是秦朝人,父母都不在了,被黃石公收而為徒,學的是奇門遁甲,五行陰陽之術,不過這老頭一個腳大,一個腳小,算是畸形,又不會做鞋,只能是買,穿在腳上不合腳,動不動就甩丟一隻。他就跟著屁股後面撿,一撿就是三年。
黃石公挺感動,說要將他最得意的素書傳給他,將來出山做一番事業,但耿鑑揚是個懶散的性子,撿了三年的鞋早就撿煩了,就勸師傅沒事少出去溜達,黃石公不聽,說閒著難受,出去走動,才是養生之道。
耿鑑揚就勸他說,咱們也不富裕,你都甩丟多少隻鞋了,不是掉到山澗就是掉到河裡,光著腳回來多少次了,何苦來哉,等徒兒下山找個手藝好的,給你照腳做雙合適的鞋,豈不是美哉。
黃石公挺倔,依舊出去溜達,有一天耿鑑揚賭氣沒跟著去撿鞋,奇怪的是當天晚上老頭回來,鞋竟然沒甩丟了,師傅有長進了,徒弟也覺得欣慰,但覺得還是該給師傅做雙合腳的鞋,想著盡孝心,揣了銀錢,獨自出了山,找到一家小鎮,四處打聽才打聽到一個老大娘做鞋手藝最好,耐心等了幾天鞋子做好,揣著回來,不曾想,師傅竟然把他最得意的素書傳給了一個叫張良的小子。
原來黃石公以為他撿鞋撿煩了,離開了自己,傷心之下將素書傳給了張良,但這時候後悔也晚了,更絕的是,黃石公認為張良是難得的人才,還說什麼,整肅這亂世天下唯有張良,他傳授了素書,天下難有人是張良的對手,只有自己的這個徒兒耿鑑揚是個威脅,竟然用奇門遁甲之術將他困在了山中,不讓他下山搗亂。
七十八章 秦朝的他
耿鑑揚生性灑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