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王小虎的各種資料,但本人站在面前,還是跟資料上的相片不一樣,眾所周知,只要是中國的證件照,基本上跟本人相差甚遠,那真是有多傻照多傻。
眼前的王小虎,實在年輕的有些過分,身上帶著一種兇猛的氣息,那是百獸之王的王者之氣,像是……老虎,安倍正一很奇怪為什麼王小虎看上去會像是一隻老虎,但他就是有這樣的感覺,他的對手年輕的讓人嫉妒,而他卻已經老了。
安倍正一給王小虎的感覺,面貌上跟安倍晴明有些相似,尤其是眉眼,看似威嚴,卻有著狐狸的狡猾,這是一隻真正的老狐狸,兩人對視了有那麼兩三分鐘,王小虎終於開口道:“當年在喜峰口,我與柳生麻衣有三年之約,幸不辱命,終於是趕來了,請問柳生麻衣先生何在?我與他的恩怨,日本的陰陽師是不是要插上一腳?”
有些話雖然明知,但是一定要故問,尤其是當著一些媒體的面,佔領道德的制高點很有必要,王小虎不傻,只是缺些鍛鍊,如今他帶著幾十號道家人物,浩浩蕩蕩,多少身上都有那麼一股子不讓不敢小覷的派頭,又是一派掌門,這麼問,倒也不算失了禮數。
“王先生,柳生麻衣是陰陽寮的人,他有事情,我當然不會坐視不理,就像你身後跟來這些人,也不都是靈寶派的傳人吧?”
“不,他們都是我靈寶派的傳人,就如柳生麻衣是陰陽寮的一員,所以我帶他們來了,是因為有些公道總是要討回來的,我與柳生麻衣三年之約已到了期限,也簽了你們定下來的生死狀,為什麼卻看不到柳生麻衣?”
王小虎的話咄咄逼人,對方既然是陰陽寮的宗主,柳生麻衣就一定不敢隱瞞與自己結怨的過程,果然安倍正一沉默了一下,輕聲道:“安綱童子切是柳生家世代的祖傳之物,他去取回來也沒有什麼不對,雖然過程不夠光明,卻沒有傷害到任何人,你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冤家宜解不宜結,王先生,如果你們願意就此離開的話,陰陽寮願意出一億美金補償你們的損失,這樣,就不會再有恩怨了。”
又是用錢?這麼老套的套路!王小虎是能被錢買動的嗎?其實是能的,但得看什麼事,這件事對方說破大天去,不得到安綱童子切,供奉在師傅的靈位前,他王小虎這輩子都不會安樂,而安樂是多少錢都買不到的。
王小虎笑了笑:“老先生,我千里迢迢而來,不是逞能來的,柳生麻衣手段齷齪,那也不當緊,我中國向來講究個以德報怨,過去的事,我也不跟他計較了,只要他交出安綱童子切,向我師傅的靈位磕三個響頭道歉,這件事就算了結了,我馬上掉頭就走,你看怎麼樣?”
這個條件,安倍正一是萬萬不會答應的,如果在日本的本土他這麼做了,陰陽寮千百年的威望和傳承就會轟然倒塌,而他之所以費盡心機,不惜拿出一億美金的巨資,為的還不是維持陰陽寮的存在和陰陽道的傳承。
其實兩個人都知道這一戰無可避免,又都想站在道德的制高點上,不得不說這些話,話說到這裡,出現了一個短暫的沉默,王小虎最先發難,問道:“請問老先生,柳生麻衣當初親口應了我的三年之約,如今我人就站在這裡,他那?是要毀約還是什麼?”
“不,柳生麻衣就在這座島上,王先生跟柳生家的恩怨,柳生一家是弱小的一方,我不能坐視不管,何況王先生帶著中國道家的法師,踏上日本本土,陰陽師也有禦敵與國門的責任,不管這個敵人是軍人還是法師,所以,請你諒解。”
“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麼是能夠輕易得到的,就如安綱童子切,固然柳生麻衣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取回來卻也是困難重重,也是用了真本事的,王先生來取,同樣也要經過重重考驗,至於本事如何,就要看諸位的了,柳生麻衣就在三方通嶽山上的最高處,只要王先生能到了哪裡,見到柳生麻衣,打敗他,安綱童子切你自然可以帶走,這也是契約上寫明白的。”
王小虎笑道:“既然老先生早就佈置好了,我就試上一試,總不能浪費了老先生的一番心血,既然咱們約定的是今天黃昏六時正,那我們就六時開始闖山吧,你看如何?”
“就照王先生的說的,晚上六時正,陰陽道迎接中國道家的挑戰!”安倍正一又是微微一個鞠躬,王小虎卻當沒看見,裝作扭頭去跟冷凝說話,一眾陰陽師看到王小虎如此不懂規矩,不由得怒氣滿面。
安倍正一卻是暗笑,年輕人,還是心浮氣躁了些,面子這個東西,多給你一點是無所謂的,反正沒有半點利益,卻是最能給別人最直觀的印象,尤其是當著媒體的面,王小虎的所作所為,只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