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都要平安歸來。
一夜就在各種異像和提心吊膽中度過,當天邊漸漸亮起,當朝陽露出一絲紅光,山中,王小虎帶著幾十個道家人物走了出來,每一個人都顯得那麼狼狽,灰頭土臉,血跡殷紅,甚至有的人還被攙扶著,但是每一個人雙眼都是明亮的,累得有些蒼白的臉上滿滿的都是驕傲。
他們出來了,他們勝利了,他們身披朝陽,在異國他鄉的山中驕傲的昂首挺胸,一瞬間,朝陽的光芒撒在每一個人身上,每個人都宛如絕世英雄。踏著光芒,迎面而來,那個女記者不知道為什麼鼻子突然就酸了。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用哽咽的聲音,高呼:“他們……他們出來了!”
說句實話,當初兩個小記者被網站派來報道道家跟陰陽師所謂的法術交流,都很不情願,這是一個根本沒有任何娛樂價值的報道,不會起到任何的轟動。也不會引起任何的浪花,心不甘情不願的到了德之島,但看到王小虎帶著幾十號道家人物。以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悲壯來到島上的時候,兩個人的就被觸動了。
在這個信仰缺失的時代,總是還有那麼一批人,堅持這老祖宗留下的東西。他們不為名。不為利,堅持著,守護著屬於自己的榮耀,而當王小虎像兩人述說事情的經過之後,兩個小記者被震撼了也被感動了,繼而變得關心起來,一顆心不由自主的就跟同樣身在異國他鄉的道家眾人連在了一起,王小虎的勝利等同於他們的勝利。所以他們歡呼,他們驕傲。
日本的記者卻都是呆若木雞。就那樣看著王小虎帶著幾十號筋疲力盡,卻洋溢著光芒的道家人物走了過來,像是故意示威一樣,當王小虎看到中國的兩個記者和十幾個日本記者面前,突然舉起了手中的安綱童子切,朝著兩人高聲喊道:“我們贏了!”
我們贏了!我們贏了!兩個中國記者忘記了矜持,高聲歡呼起來,雖然他們的歡呼聲顯得那的微不足道,卻讓其他的日本人臉色如土,兩個記者在同一瞬間,決定要把這個專題做好做大,專題的名字就叫,我們贏了!
“王掌門,說說你們的經歷,贏的困難不困難?”兩個記者迎了上去,壓制心中的衝動去採訪王小虎,王小虎沉默了一下,輕聲道:“我只想說,我沒有辱沒師門,沒有給師傅丟人,我做到了……”
王小虎嘴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冷凝急忙上前打岔道:“咱們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儘快離開這裡,有什麼要說的,路上有的是時間。”說完急忙聯絡留在山外的約翰,不大會的功夫,有豪華大巴來接,這一次沒有再坐船回過,而是快速的到機場,登上了冷凝包下的專機。
上了飛機,所有人都鬆了口氣,每個人都很興奮,訴說著鬥法時的各種情形,王小虎卻是有些沉默,威廉林不明白王小虎為什麼不高興,問道:“小虎,咱們把那幫陰陽師打的連爹媽都認不出來了,安倍正一那老小子心神消耗過大,恐怕都活不過今年去,咱們的人除了幾個累脫力的,幾個受了點小傷外,基本沒事,這是大捷啊,你還有什麼不高興的?”
威廉林心大,想不那麼多,耿鑑揚卻是知道王小虎的心思,輕聲問道:“小虎,你是不是擔心高琪?”
“是啊,先前不敢想,怕分了心,結束了這一切,一顆心就提起來了,高琪臨回國的時候還在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了,我也明白只要回去就能看到她,可還是覺得心裡不安。”
“吉人自有天相,小虎,高琪是五處的人,五處也是個能人輩出的地方,我相信她不會有事的,不用太過擔心……”耿鑑揚安慰王小虎。
王小虎點了點頭,回頭去看機艙裡面的每一位道家人物,大家都是疲累狼狽的模樣,想起來到日本後的艱辛,王小虎站起來朝大家道:“諸位道兄,沒有你們,我王小虎鬥不過安倍正一和柳生麻衣,也取不回安綱童子切,多謝了!”
“小虎哥,你說這些幹什麼,其實要說謝謝的是我們這些人,感謝你帶著我們殺到日本,揚我道家威風,這輩子有這麼一回就算沒白活,大家說是不是?”
道家眾人齊聲鬨笑,都說這一次跟日本陰陽師交手痛快!風道士嘿嘿笑道:“我發現王掌門就是個能惹事的,啥事都能讓他碰到,我說王掌門,你也用不著謝我,日後有啥新鮮稀奇事,叫上俺老風,就算你謝我了……”
他一說,唯恐天下不亂的杜志強也急忙道:“對對,也叫上我……”
另一邊冷凝宛然成了靈寶派的代言人,正在跟兩位記者談話,耐心述說靈寶派來日本後的經歷,那說話的技巧,可是比王小虎強上太多了,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