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符懸在空中,散發恢宏金色光芒,將大家罩在其中,變故起的突然。好在道家眾人手中都拿著法器。倒也不如何驚慌,王小虎念動界咒,更有其它門派的同道齊聲唸誦,更增威力,金光閃爍,宛如鐵桶一般。
每個人都做好了應變,奇怪的是,竟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像是黑暗吞噬了整個天地,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搞得王小虎很納悶,這是鬧那一出?起碼從那黑暗中跳出幾隻厲鬼,或者是怪獸什麼的吧?就這麼無聲無息,給天地上了一層黑色就沒事了?
不光是他納悶,道家眾人也都沒遇到過這種情況,雖說什麼事都沒發生,但是天地之間卻變得漆黑一片,可比剛才灰暗的天地有氣氛多了,可陰陽師不會以為他們這些人都怕黑吧?王小虎呲著牙百思不得其解。
又等了會,既沒發生古怪的事,也沒有法術波動,那就繼續往前走吧,一道黃符引路,閃爍金光,方圓幾百米之內,視線一點都不受阻礙,剛走出去不到五百米,前面突然傳來一陣飄渺的歌聲。
歌聲悽悽苦苦的,像是一陣陰風,就帶著那麼一股子驚悚的味道,同時陰風陣陣,四周溫度下降的極為快速,要是一般人,真能被這陰冷的歌聲嚇掉半條命,奈何王小虎身邊這幾十號人,都是抓鬼驅邪的祖宗,見多識廣,什麼怪玩意沒見過,還能被一個女鬼給嚇住了?
王小虎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日本的陰陽師在搞什麼鬼,黑暗中,歌聲越來越清晰,前面無邊的黑暗中,出現一盞紅色的燈籠,燈籠裡面散發出來的,並不是昏黃的光芒,而是慘綠慘綠的,怨氣驚人,飄飄忽忽,晃晃蕩蕩,就那麼靠近了過來。
王小虎捏了一道符,都懶得用黃腰帶上的法器,站在那等著,本以為瞬間就會靠近,露出一顆鬼頭,然後兇相畢露,兇狠撲上,卻沒想到,那盞燈籠突然停了下來,離王小虎有五百米的距離,慘綠慘綠的亮著光芒,歌聲卻沒停,跟唱哀樂一樣在那悽悽慘慘的唱著。
畢竟是陰陽師出招了,王小虎也不敢太大意,扭頭問身邊懂日語的約翰:“這唱的是什麼玩意?你能聽明白嗎?”
約翰還真沒聽太明白,覺得歌聲像是日文又有很大的區別,撓撓頭道:“聽不出來,會不會是地方小調?”杜志強一把拽過約翰,笑道:“什麼地方小調,這歌詞是中文,不過是音調有點偏南方口音,她唱的是汝負我命,我還汝債。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生死,汝愛我心,我憐汝色。以是因緣,經百千劫,常在纏縛……”
杜志強說的文縐縐的,王小虎很懷疑其真實性,問道:“日本的女鬼這麼有文化?還會用中文唱歌?”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鬼見多了,大多是凶神惡煞的模樣,不是抓脖子就是吹陰風的,還從沒見過臉都沒漏,就整出一段挺古樸詩詞來的,難道來的是個文雅鬼?
“女鬼有沒有文化我不知道,王掌門這文化程度可是不高,日本的文字是借鑑中國的文字才有的,在古代,漢語那更是日本高層人物的上等語言,就跟現在大家都學英語一樣,女鬼會中文並不如何稀奇,這隻能說明她是個比較老的老女鬼……”
風道士在那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聽見王小虎和杜志強的對話,實在忍不住了,說完這段話,繼續道:“前面那女鬼唱的這一段,出自出自《楞嚴經》卷四,當時是因富樓那尊者請問佛:“世尊,假若世間的一切萬法,六根、六塵、五陰、十二外、十八界等,都是如來藏中所生之法,皆是常住真心,清淨本然,既屬清淨則不應該更有染相之法。為何忽然生出山河大地諸有為相的染法呢?既是本然,為何又有生滅之相,次第遷流,終而復始,滅了又生,生了又滅,迴圈不息?”
“這話是什麼意思呢?負即是欠,你欠我命,你就要還我命。我欠你命,我亦要還你命,所謂殺人償命,欠債還錢,必定要互相償還。就是今世僥倖不還,但千百劫後,怨仇相遇,亦一樣要還清。因此之故,眾生時常在生死苦海中,不能出離。愛心生出就是無明,你愛惜我的心,我亦憐惜你的色,這是無明惑業為因,現行為緣,想愛永結同心,不願分離。就經百千劫,都被欲愛所纏縛,不得脫離。”
風道士給王小虎幾個沒文化的好好上了一課,大家也佩服風道士見聞廣博,連佛家的經卷也懂,但由此又產生一個疑問,這麼哀怨的女鬼,那肯定是被負心人騙了,攔住他們幹什麼?難道又是陰陽師的式神?
“我靠,一女鬼,唱的是佛經,這麼有文化,進過補習班啊?”威廉林聽得是目瞪口呆,忍不住在那大放厥詞:“哎!你說這女鬼真是個逗逼,對著咱們唱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