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樓下還有幾戶原住民之外,剩下的都是外來人口,如今快到年底,大多數都回家過年去了,沒剩下幾戶人家……
周潤德說的挺無精打采的,介紹了個差不多,眼見王小虎三人臉上露出不耐煩的神色,忽地話風一轉,道:“有件怪事,說出來怕你們嚇著。”
慎虛法相莊嚴道:“有貧僧在,怕個什麼?你且說來聽聽。”
周潤德道:“昨天晚上我跟一哥們去洗腳。”剛說了頭一句,覺得有些不對,急忙道:“不是你們想的那種啊,很單純的洗腳。”
威廉林聽周潤德磨磨唧唧的說了半天樓裡各家住戶,馬上要說正題了,又扯到洗腳上去了,不耐煩道:“行了,別灌水了,沒人訂閱,趕緊的別廢話。”
周德潤咳嗽一聲,顯得有些尷尬,急忙道:“昨兒晚上喝的有點大,回來的時候都快十二點了,打車到了門口,憋得慌,就想找個嘎啦解決一下,也不是咱們沒道德,實在是憋的難受,跑到咱們這棟樓陰面旮旯,剛解開褲子,旁邊有人,嚇了我一跳,再一看,是樓上的老劉,站在牆角陰測測的抬頭仰望。”
我見是熟人,也就不那麼害怕了,打了個招呼:“老劉大哥,還沒睡,在這幹嘛呢?”
老劉也沒理我,就那麼直勾勾的仰望,我也是憋的不行了,嘩啦啦解決完了,老劉還在那傻愣愣的抬頭,四十五度角的仰望,就差淚流滿面了,我挺納悶,這是暗戀那家的妹子,守候在樓下呢?怎麼也不拿把花,忍不住順著他目光瞧去,你們猜老劉看的是什麼地方?
周潤德說到關鍵地方,王小虎,威廉林,慎虛,都等著聽,忽地來了這麼一句,故作神秘,威廉林不由得大怒,道:“靠,你這是卡文了,還是賣關子?等著哥幾個給你打賞呢?”
周潤德很不好意思道:“我寫文都成習慣了,好用些個春秋筆法,各位多擔待。”
見誰也沒理她,聲音變得低沉,繼續道:“順著老劉的角度,我向上一看,他盯著的是穆青青的窗戶,都快十二點了,穆青青的房間裡還亮著燈,窗簾拉的挺緊,昏黃的燈光下根本就看不到什麼玩意,可就在我眨巴了一下眼睛的時候,窗戶上忽然多出一個小小的男孩,臉色蒼白的盯著我看。”
我登時嚇了一跳,穆青青單身,連男朋友都沒有,那來的孩子?何況這麼長時間,也從未見她帶孩子出過門,而且窗戶上的孩子臉色太白了,白的跟熒光燈似的,沒有一點血色,說句誇張的話,那孩子就像是通了電的廣告牌,陰森的嚇人,還朝著我笑了笑,這一笑,更加的��幕擰�
我急忙閉了下眼睛,再一睜開,除了窗簾根本就沒有什麼孩子,我當時就感覺身上一個勁的發冷,扭頭想問老劉看到沒看到那孩子,可一扭頭,老劉不見了。
周潤德說到這,忽地停頓住,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威廉林忍不住問:“後來呢?”
我以為喝多了眼花,轉身回家了,也沒在意,洗了把臉躺床上睡了過去,半睡半醒之間,耳邊傳來一個嫩嫩的聲音:“你喜歡她嗎?她這麼漂亮,你喜歡她嗎?……”
聲音很嫩,像是一個剛學會說話小孩的囈語,但話音之中卻是單調死板,我感覺全身被一種陰寒籠罩住,勉強睜開眼,朝著聲音方向看去,黑暗中,影影綽綽地看見從牆邊鑽出來一個小孩,正是我在樓下看到的穆青青家窗戶上的小孩。
小孩拍著手,搖搖晃晃的朝著我走過來,像是還走不太穩的樣子,一邊拍著手,一邊嫩嫩的問:“你喜歡她嗎?你應該喜歡她的,你喜歡她嗎?她那麼漂亮……”
我當時真是嚇酥了,想要起身下床,身體卻動彈不得,四肢跟用萬能膠粘在了床上一樣,只有眼睛能動,但是心智很清醒,知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鬼壓床,心中慌亂的沒著沒落的,哥們雖然混的不強,撲街撲姥姥家了,但還年輕啊,還不到三十歲,實在是不想死了,可動彈不了,也沒辦法,只能是轉著眼珠子,裝出一副可憐模樣,希望這小鬼能放我一馬。
但小鬼搖搖晃晃的離我越來越近,面貌也瞧得清楚了,根本不是咱們中國的小孩,也不是外國孩,像是馬來西亞泰國那邊的孩子,枯瘦枯瘦的,眼耳口鼻,一片模糊,尤其是眼睛,沒有眼珠子,只有兩個黑黑的窟窿。
而且這黑窟窿還不是一般的黑,跟他。媽黑洞似的,隱約的好像還帶著螺旋的紋路,不停的在旋轉,兩個黑窟窿死死的盯著我,我一陣恍惚,身體裡像是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一樣,隱約的我看到黑窟窿裡竟然有人影,而這個人影不是別人,正是穆青青坐在鏡子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