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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部分

“完全不可能。”

“為什麼?”

“每天夜裡我都要和杜·瓦隆先生打牌。有時候,我們打通宵連覺也不睡……像今天早上,天亮了我們還在打牌。”

“是這樣嗎?”

“當然羅!如果我不和他打牌,他會悶壞的。”

“他輸贏都不在乎嗎?”

“我看見過他輸了二千個皮斯托爾,可是還笑得流出眼淚。”

“那就把他帶來。”

“您怎麼這樣說?我們的俘虜怎麼辦?”

“見鬼,這倒是真的,”軍官說。“不過您可以叫你們的僕人看管他們。”

“是呀,好讓他們有機會逃走!”達爾大尼央說,“我不會這樣做。”

“他們都是高貴出身的人嗎,值得您這樣重視?”

“那當然!一個是都蘭的有錢的貴族,另一個是出自名門的馬耳他會484騎士。我們已經和他們談妥了他們的贖金,到法國後梅個人付兩千英鎊。我們片刻也不願意離開這兩個人,我們的僕人知道他們是百萬富翁。我們在捉住他們的時候,稍稍搜了一下他們身。我甚至可以對您坦白地說,每天晚上杜·瓦隆先生和我賭來賭去的都是他們的錢,不過他們很可能對我們藏起什麼寶石和貴重的鑽石,所以我們就像不肯離開他們的金庫的守財奴一樣。我們兩人成了每時每刻都監視著他們的看守。我如果睡了,杜·瓦隆先生就不睡,他睡你就得醒著。”

“是這樣!”格羅洛說。

“現在您該知道為什麼我不得不拒絕您的客氣的邀請了,其實您邀請我,我是非常願意接受的。總是和同一個人打牌真叫人感到太無聊了。好運道永遠是相等的,一個月以後.我們就會發現誰也沒贏誰也沒輸。”

“啊!”格羅洛嘆了口氣說,“更加叫人感到無聊的是根本沒人跟您賭。”

“這點我明白,”達爾大尼央說。

“不過,”英國人說,“您的俘虜是不是危險的人?”

“您指的是哪一方面?”

“他們能進行突然襲擊嗎?”

達爾大尼央哈哈大笑。

“天哪!”他叫道;“一個因為在你們這個可愛的國家水土不服,在發高燒,全身哆嗦,另一個是馬耳他會騎士,像一個年輕姑娘一樣怕羞。為了更加安全起見,我們把他們身上的折刀和小剪刀都拿掉了。”

“那好,”格羅洛說,“您把他們一起帶來。”

“怎麼,您想這樣做!”達爾大尼央說。

“是的,我手下有八個人。”

“那又怎樣呢?”

“四個著守他們,四個看守國王。”

“在這一點上,”達爾大尼央說,“事情倒可以如此安排,不過這是我給您增添的很大的麻煩。”

“算不了什麼l你們儘管來好了,您會看到我是怎樣佈置的。”

“我完全放心,”達爾大尼央說,“一位像您這樣的人,我可以閉著眼睛完全信賴。”

最後這句恭維話使得這個軍官不禁得意地輕聲笑起來,這種笑是虛榮心得到滿足以後的表現,它能夠使自己成為敵人的朋友。

“可是,”達爾大尼央說,“我想,有誰妨礙我們不在今天晚上就開始呢?”

“開始什麼?”

“打牌呀。”

“誰也妨礙不了,”格羅洛說。

“那麼,今天晚上您到我們那兒去,明天我們回訪您。您也知道,我們看管的人是狂熱的保皇黨,如果在他們當中有什麼事叫您感到不安,請別計較,不管怎樣,我們總會愉快地玩一夜。”

“太妙了!今天晚上在你們那兒,明天在斯圖亞特那兒,後天在我那兒。”

“以後其他的日子在倫敦。見鬼!”達爾大尼央說,“您看,到處都能過上快活的生活。”

“是呀,只要碰到一些法國人,碰到像您這樣的法國人就行,”格羅洛說。

“還有像杜·瓦隆先生這樣的法國人.您會看到他是一個多麼有趣的人!一個狂熱的投石黨人,一個幾乎在過道里殺死馬薩林的人。別人使用他,是因為他們害怕他。”

“對,”格羅洛說,“他和藹可親,雖然我還不認識他,我覺得他完全中我的意。”

“等到您認識了他,那就更是另一回事了。好啦,他在那邊叫我了。對不起.我和他相處得十分親密,所以他一刻也不能沒有我。您能允許我離開嗎?”

“當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