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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羅什福爾,不可能是這個道理,可是,您大概就會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啊!對,因為我忘記問您,您帶我去什麼地方?”

“去見紅衣主教。”

“他找我幹什麼?”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因為我甚至不曉得我要找的人居然是您。”

“這不可能。您可是一位得寵的紅人。”

“我,一位紅人,”達爾大尼央叫了起來。“我可憐的伯爵呀!我在麥安見到您的時候我是一個幼稚的加斯科尼人,現在比過去更幼稚了。您看,咳,一轉眼已經過去了二十二年69。”

說完他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可是,您不是帶著一道命令來的嗎?”

“那是因為我碰巧在候見廳裡,紅衣主教找我說話,就像他找另外一個人說話一樣。但是我一直是火槍手的副隊長,如果我算得不錯,我做副隊長差不多二十一年了。”

“不管怎樣,您沒有遇到什麼倒黴的事這算很不錯啦。”

“您要我遇到什麼倒黴的事呢?就像我忘記是哪一句拉丁詩,或者不如說我根本不知道是句什麼拉丁詩說的那樣雷擊不到山谷,我是山谷,親愛的羅什福爾,而且是最低的山谷。”

“那麼,馬薩林還是馬薩林?”

“親愛的朋友,從前和現在不能比了,別人說他和王后結婚了。”

“結婚?”

“如果他不是她的丈夫,肯定也是她的情人。”

“不答應白金漢70,卻對馬薩林讓了步!”

“這便是女人!”達爾大尼央含有哲學意味地說。

“女人嗎,是這樣,可是是王后呀!”

“唉,我的天主,在這個問題上,王后是加倍的女人。”

“博福爾先生還是在監獄裡嗎?”

“在監獄裡;為什麼問起他?”

“啊!這是因為他待我很好,他不在監獄裡是會幫助我走出困境的。”

“現在您也許比他更加接近自由,這樣,該由您來救他出獄啦。”

“那麼,戰爭……”

“就要發生戰爭了”

“和西班牙打嗎71?”

“不,和巴黎72。”

“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您有沒有聽見槍聲?”

“聽見了。那又怎樣?”

“是這樣,這是那些市民練習打槍玩。”

“難道您相信這些市民能夠搞出什麼名堂來嗎?”

“是的,他們假使有一個首領把所有的集團聚攏在一起,就有希望……”

“沒有自由真是不幸!”

“我的天主呀!您不要垂頭喪氣。如果馬薩林派人找您,那就是他需要您,如果他需要您,好呀!我要向您祝賀了。已經有許多年別人不再需要我了;所以您看得出我眼前的境況。”

“我建議您到處去訴訴苦。”

“請聽我說,羅什福爾。訂一個協定……”

“什麼協定?”

“您知道我們是好朋友。”

“那還用說!我身上帶著我們的友誼的標記:三次劍刺的73!……”

“那好,如果您重新受到寵幸,不要忘記我。”

“羅什福爾說話是算數的,不過您要以同樣的條件對待我。”

“說定了,這是我的手。”

“這樣,您一有機會就要為我說話……”

“我會說的,您呢?”

“我也一樣。想起來啦,您的那幾個朋友,應該也替他們說說話嗎?”

“哪幾個朋友?”

“阿多斯,波爾朵斯和阿拉密斯,難道您忘記了他們啦?”

“差不多忘記了。”

“他們現在的情況怎麼樣?”

“我一點兒也不知道。”

“真是這樣!”

“啊!我的天主,是這樣!就像您知道的,我們都分開了,我能夠說的,就是他們都活著,我不時地間接瞭解到他們的一些訊息。但是他們如今在世界上什麼地方,如果我知道哪怕一點點,讓魔鬼把我抓去。不,我用名譽保證,羅什福爾,我除了您,沒有別的朋友了。”

“那個赫赫有名的……那個我讓他進了皮埃蒙特兵團當了中士的小夥子叫什麼名字74?”

“布朗舍!”

“對,正是他。赫赫有名的布朗舍,他怎麼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