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希冀。
*
鄭嬤嬤在她侄子家只住了兩日,便搬進清夏軒的西廂房,開始教雲黛規矩禮儀。
雲黛勤勤懇懇的按照鄭嬤嬤的要求練。
她人雖不大,瞧著嬌嬌弱弱的,可卻像荒漠中的芨芨草,柔而堅韌,練得再久也不喊累,練錯了就一遍一遍的再來,從無半分抱怨。
鄭嬤嬤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更是用心的培養著雲黛,甚至連宮廷的規矩禮儀都教給她——
她也不知為何,或許隱隱約約也帶著幾分期待,想要看看這小姑娘日後是否能有更大的造化。至於那更大的造化是什麼,她自個兒也不清楚。
期間謝叔南還來找雲黛玩過兩回,見她料峭二月天裡練得汗水漣漣,本來還想抱怨讀書辛苦的話立刻咽回了嗓子眼。
轉眼到了三月,桃紅柳綠,百花爭豔的季節,雲黛總算出了熱孝,能出門走動。
知道雲黛能出門,最為歡喜的莫過於謝叔南——總算有個伴陪他讀書了!
喬氏早就與文慶伯府打過招呼,喬家家塾也給雲黛留了位置,置辦了桌案板凳、文房四寶等物。
入學的前一晚,雲黛輾轉著睡不著,又是興奮又有些忐忑。
琥珀聽到裡頭的動靜,輕聲問,“姑娘怎麼還沒睡?明日還得早起去伯府呢。”
“琥珀姐姐,我睡不著。”雲黛側身抱著柔軟的被褥,相處這些日子她與琥珀也熟悉了,便道,“你陪我說說話吧?”
琥珀披了件衣衫,掀簾入內,蹲坐在床邊,“姑娘想說什麼呢。”
雲黛想了會兒,說道,“伯府那位孟夫子真的很兇嗎?還有三哥哥常提到的那位玉珠表姐,三哥哥總說她……說她是夜叉……明個兒便要見面了,我擔心跟她相處不好……”
琥珀噗嗤笑出聲,“姑娘您怎麼還真信了三爺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