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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7】

趟,兩相比較,她肯定就知道玩比讀書好多了!

謝伯縉稍稍抬起眼,見身旁的雲黛與謝仲宣有說有笑,視線停了停。

須臾,他收回目光,慢悠悠吃著飯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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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又過幾日,便到了上元節。這日沒有宵禁,百姓們能載歌載舞,歡慶至翌日天明。

國公府裡的奴僕也都換上簇新衣裳,愛俏的丫鬟們還戴上絹花,廊上簷下換上福字紋的六角燈,下頭墜著長長的紅色彩珠流蘇,喜慶又熱鬧。

傍晚將至時,謝叔南身旁的長隨陳貴跑來清夏軒傳話,“雲姑娘,我家三爺要與大爺二爺出門逛燈會了,三爺特地派奴才來問您一聲,您是否同他們一道去玩?”

雲黛將懷中的如意雲紋掐絲琺琅手爐抱得更緊了些,眼睫微垂,“不巧我身上有些不適,便不去了。你替我多謝他的好意,讓三位哥哥玩得開心些。”

陳貴彎腰,“那雲姑娘您多休息,奴才一定把您的話帶到。”

一炷香後,二門外。

謝叔南攤手道,“大哥,我早說了她不會來的。她還在熱孝期呢,哪有心情出門逛燈會?這一來一回的,白耽誤功夫!”

話音剛落,他就感到一道威嚴深重的目光。

謝叔南一抬眼,對上自家大哥冷淡的面容,登時慫了,脖子一縮,連忙拉著謝仲宣往前走,“走走走,二哥,外頭怪冷的,趕緊上馬車。”

謝仲宣被拽著走,嘴裡嘆道,“你啊你,難道大哥不知道小妹不會來嗎?咱派人去請她,她婉拒不去,和不派人去請,我們自個兒出去玩,這是兩碼事……”

謝叔南一愣,“有什麼區別?反正她都不會來。”

謝仲宣習慣性想用扇柄敲自家弟弟的腦袋,但伸手一掏,今日扇子忘帶了,索性用手指敲了下,“請與不請,她的心情是不同的。算了,與你說這些為時過早,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

謝叔南翻了個白眼,“你也就比我年長兩歲而已。”

謝仲宣,“一日為兄,終身為兄。”

謝伯縉在身後,沉聲道,“你們倆到底要不要上馬車,不上就讓開。”

聞言,沉浸於鬥嘴,而擋在馬車前的謝二謝三瞬間讓開,一左一右,彎腰伸手,語氣恭敬,“大哥,您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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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樹銀花不夜天,縱使隔著高高的院牆,依舊能窺見燈市那頭燃起的焰火,隱隱約約,奼紫嫣紅。

雲黛斜靠在雕花窗欞旁,望著沉沉天幕上那一輪明亮的圓月,目光有幾分迷離。

去年上元節,她穿著新做的紅錦鯉襖子與父兄一起逛燈市,兄長投壺連中了九回,還給她贏了個精緻的轉鷺燈,上面的圖畫還會轉動,她喜歡極了。

後來他們一道吃了芝麻湯糰,玩到累了,她趴在爹爹的背上睡著了。第二天早上,爹爹還笑她睡得像只小豬。

爹爹的背真的很溫暖啊,她趴在上頭,睡得很香,像是睡進了月亮裡。

燈市如舊,卻已不見舊時人。

“姑娘,外頭風大,現下時辰也不早了,您還是早些歇著吧。”奶孃拿了件厚實的淺青蘭紋外衫給她披上。琥珀是家生子,午後告了假,陪她家裡人過元宵去了,是以今晚由奶孃守夜。

雲黛的眼眸從那輪明月挪開,低下頭,一頭長髮柔順垂下,“奶孃,你先去歇息吧,我睡不著,還想再坐會兒。”

奶孃怎看不出小姑娘的心思,伸手撫了撫她削瘦的背脊,聲音微哽,“姑娘,別想了,別想了……”

雲黛清麗的小臉上擠出一抹笑,“奶孃,我沒事的,我再坐會兒也去睡了。”

奶孃心頭嘆氣,也不再多說,默默地退了下去。

雲黛抱著腿坐著,燈罩裡的暖光靜靜灑在她的身上,她纖細的睫毛鍍上一層柔和的金色,宛若惆悵又迷惘的蝶,蝶翼輕輕地顫。

也不知呆坐了多久,忽的,寂靜的窗外響起“啪嗒”一聲響。

雲黛一開始還以為是燈花爆了,可等“啪嗒”聲再次在窗戶響起,她驚愕的望向視窗。

門外又響起兩聲汪汪的狗叫。

雲黛怔忪片刻,伸手開啟了窗戶,藉著朦朧而皎潔的月光,她看到了趴在牆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