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井井有條幹淨利落,像他的人,永遠雷厲風行果決篤定。
他似乎很久很久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裡了。
也不知她為什麼就覺得失落。大概是公主病太嚴重了。喜歡自己的人,即使嘴裡說著讓他不要喜歡自己,可他要真的不喜歡自己了,心裡卻又空落落的,彆扭的緊。
晚上沈安平開車來載她去買結婚的對戒。
她沒有結過婚,伴娘都沒有做過,所以當她從沈安平那裡知道求婚要買鑽戒、結婚要買對戒的時候她還覺得有些新鮮。
沈安平帶著她轉了好幾家價格令人咋舌的珠寶店。這些店裝修的高雅富麗,卻總覺得人氣兒太少了,陰森森的。那些鉑金啊,鑲鑽啊,定製啊,通通進不了顧平安的法眼。這小妖孽鬧騰死,非要買黃金的。
“我要那種黃金的,然後很簡單的,做的方方的那種。”顧平安努力形容這記憶中外公外婆結婚戒指的模樣。比手劃腳,就差拿筆來畫了。
沈安平對她的意見一貫的順從,只是這次是要買對戒,所以他好奇的多問了一句:“為什麼要買黃金的?”
“黃金好看,黃金保值。”她笑眯眯的說:“我外公外婆就是帶的那樣的戒指,到這歲數了還手牽手去逛街。老一輩的感情多單純,我想像他們一樣。”顧平安說的不緊不慢,卻又充滿了希冀,這樣的語氣讓沈安平覺得格外悅耳。他沒有說話,只笑眯眯的抬手習慣性的揉了揉顧平安的頭髮。自然而親暱。
顧平安拉過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肩頭,一抬頭,視線裡出現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她們正臉貼著櫥窗看著櫥窗裡的限量版白金hello kitty。孩子粉嘟嘟的小嘴貼在櫥窗上,臉也壓變形了。可那滴溜溜的圓眼睛卻眨都沒眨一下。靈氣逼人,憨態可掬。
她們一直沒有動,直到她們的媽媽把她們帶走。
顧平安看著孩子一蹦一跳離開的背影,突然笑眯眯的問沈安平:“你喜歡孩子麼?”
沈安平正專心看著宣傳冊,珠寶店璀璨迷離的燈光斑駁的印在沈安平的臉上,一時他靜默的像是楔入了畫中,讓人不忍打擾。
“不喜歡。”沈安平似笑而非的看了顧平安一眼,“孩子很吵。”
顧平安嘟起了嘴,復而她又想到什麼,笑了起來:“算了,還是不要孩子了,我也怕痛,上次關小寶大表姐生完孩子我去看她,本以為自然產恢復的快,誰知道生孩子還要剪下面,我想想就疼。”她回憶起那血腥的場面,撇了撇嘴,雖然那大表姐和老公都是一臉幸福的樣子,但是旁人瞧著還是覺得慎得慌。
“沈安平。”顧平安乖巧的攬著沈安平的手臂,在他寬厚的肩背上蹭了蹭,“我們以後領養一個孩子吧。”
沈安平“嗯”了一聲,算是答應。
“啊!”顧平安突然靈光一現,“要不,我們直接領養個二十多歲的吧,正好可以養老。”
一旁一直靜靜看著他們的銷售小姐一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雖然她笑得極其壓抑。但是在場的人還是都聽見了。
沈安平滿臉黑線的瞪了顧平安一眼,嘴角卻又上揚起可疑的笑意,他伸手扯了扯顧平安的臉頰,嘖嘖的說:“真是人來瘋。”
顧平安嬉笑著把他的手攔住,握在自己的手心。
沈安平的手掌很大。手掌心掌紋清晰,生命線,事業線,愛情線,三條清晰平緩,主紋深刻,副紋細小。不像顧平安。三條交錯截斷,是術士一看就會皺眉的掌紋。
“你的手生的真好看。掌紋也清晰,不過……”江湖術士顧平安還沒評價完,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放開了沈安平的手去翻找手機。手機一拿出來,是關小寶這小崽子、
“找姐姐幹嘛?”顧平安只要跟關小寶說話口氣就像個女流氓,習慣了她也就懶得憋了。
電話那頭的關小寶聲音有些沙啞:“在幹嘛呢?”
“挑結婚對戒。”
“草!”關小寶爆粗口:“你這是擱誰跟前得瑟呢?噁心不噁心啊?”
顧平安無賴的笑:“就你跟前,別人要我得瑟我還不樂意呢!有本事你也結婚啊!”
“滾。少跟我說結婚結婚的,最近我一聽到結婚就想拉屎。”
顧平安噗的一笑:“你倒是跟屎親切,張口閉口的不離了。”
“我又不便秘,每天見一次當然親切。”得了,把噁心當有趣,也就她關小寶了,顧平安無語。
那頭的關小寶卻抱怨起來了:“我這幾天每天被我媽媽整著相親。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