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的現狀。
傅玄心中玲瓏心思轉了萬千,面上卻一點不顯,溫和有禮的微微一低頭,“那就叨擾郡主了。”他說完便朝三人走去,也擇了個位置坐下,剛一入座,急性子的陶野便又忍不住開口了,“郡主連阿玄也知道,阿南到底還和你說了什麼?”
他真的好奇死了。
趙錦繡等人都入座後便沒再賣關子,看著陶野溫笑道:“他與我說他在雍州城交了兩個好朋友,雖然性子大相徑庭,人卻都很好。”
這話說完,不管是陶野還是傅玄,神情都變得柔和了許多,只有當事人謝池南神情頗有些不自在。
“吃完了沒?”
他放下手中的茶盞,徑直喊話,雖未點名也未看人,卻很明顯是在問趙錦繡。
趙錦繡挑眉看他,見他連與她對視都不敢,心中輕哼,面上卻依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紅唇微啟,只吐出一個字,“沒。”
看著謝池南無奈又憋屈地閉上嘴,趙錦繡忽然覺得和長大後的謝池南相處起來也挺有意思的。從前他們打打鬧鬧,輕則吵架,重則打架,謝池南從不拿她當女的看,比賽的時候也不會因為她是女的就讓著她。
有時候她被氣得眼圈都紅了,他還在旁邊嘲笑她。
長大後的謝池南雖然性子更加讓人捉摸不透了,但趙錦繡再也不用擔心這傢伙會不分場合懟她了,而且她也看透這人的口是心非了,嘴裡說沒把她當朋友,動不動冷臉冷眼,可她一喊疼,他立刻就掉頭回來,她額頭只是輕輕撞了下,他就特地跑出去買藥。
雖然不清楚謝池南為什麼要這麼彆扭,連明著關心她都不敢,也不清楚他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但趙錦繡已經不生他的氣了。
不清楚,不明白,那她就慢慢弄清楚弄明白,她相信總有一日她和謝池南的關係能恢復如初的。
謝池南自然注意到了趙錦繡的眼神,他如坐針氈,有好幾次想直接起身離開,卻又一次次把自己的心緒壓下,他只能儘可能地佯裝出一張冷臉,不讓自己顯得太失態。
好在趙錦繡很快就沒看他了,謝池南不禁輕輕鬆了口氣。
陶野和趙錦繡聊了一會,倒是越聊越投機,這會竟直接問道:“郡主怎麼突然來雍州了?”
這話一落,就連謝池南也忍不住豎起耳朵。
他也想知道趙錦繡為什麼會突然來雍州,她在金陵不是很忙嗎?難道只是為了給母親祝壽?可前幾年,她也沒來過。
他猜測金陵那邊是出事了,想問她,又覺得自己如今沒這個立場和身份,這會陶野提及,倒是正好讓他了解清楚。
“為什麼來啊?”
趙錦繡早在兩人出現的時候就沒再吃早點了,這會她雙手握著一盞茶,小店都是粗茶,陶野喝一口都皺眉的東西,她卻眉目平和,待喝了一口,餘光看著謝池南的方向,她才像是開玩笑一般道一句似真似假的話,“被人逼婚了,不想嫁就逃出來了。”
少女嗓音柔軟,面上還含著笑,彷彿只是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
可聽到這話的三人卻神色各異。
陶野先是一怔,繼而怒氣衝衝拍案起身,他還有些稚氣的年輕臉龐滿是怒容,“朗朗乾坤居然還有人逼婚!郡主,你和我說他是誰,看我不去削他一頓。”
他就是這麼一個脾性,對自己的好友和喜歡的人一向是兩肋插刀的。
趙錦繡雖然還稱不上是他的朋友,但聊了這麼一場,他還是挺喜歡這位性子溫和的平陽郡主,而且她還是阿南的朋友呢。
阿南的朋友就是他的朋友!
坐在陶野對面的傅玄也明顯愣了一下。
他也沒想到會有這樣的事,但他只是怔忡了一瞬,很快就開始冷靜地分析起這件事情,等心裡有個大概,他便握住陶野的胳膊,衝趙錦繡說道:“我想起和阿野還有事情要去處理,便不打擾郡主了。”
“處理什麼啊?郡主還沒說是誰呢!”
陶野咋咋呼呼,傅玄卻神色無奈,這位平陽郡主明顯是特意對阿南說這番話的,他們留在這像什麼樣子?而且能逼她成婚的人,這世上能有幾個?那些人又豈是他們可以品談的?
生怕他嘴裡再爆出幾個大膽的詞,傅玄不顧人掙扎就拉著人起身告辭。
趙錦繡看了一眼傅玄,見他這副神情便知曉他已經猜到了,雖說早從謝池南當年的書信中便知曉此人聰敏,但僅一句就能把整件事都猜個透徹,趙錦繡心中不由對這位初次見面的傅玄也多了幾分稱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