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另一個世界

臥龍與昂雲召駕駛飛行器兜了接近三個小時。

臥龍：“怎麼來來去去都是這個地方，R禁區呢？”

昂雲召想了一下：“看來我們不可能去到了。”

臥龍：“為什麼？”

昂雲召：“估計我們走的是空中的虛擬線路。”

臥龍：“虛擬線路？什麼虛擬線路？你還有什麼隱瞞著我？”

昂雲召盯著臥龍的眼球，“你眼裡的晶片。”

臥龍：“什麼意思？”

昂雲召：“天空之城所有人的眼裡都已經植入一種晶片，一種能製造虛擬景象的晶片。”

臥龍怔住了。

昂雲召：“包括我的眼裡都有。最初是我解剖一個‘寡’的屍體中無意發現的，後來竟然發現在所有病人的眼裡都有，於是我推測了天空之城上所有的人都經過了這樣一個手術。而且，從所有醫院撤銷了眼科來看，可以斷定這是一個巨大的陰謀。”

臥龍：“巨大的陰謀！？”

昂雲召：“他們要我們生活在一個虛幻的世界裡，一個人類夢想的國度中。”

臥龍：“能取下來嗎？”

昂雲召：“不可能，已經沒有眼科醫生。等於說眼睛一旦有毛病，只能做眼球移植，更換一個準備好的新眼球。”

臥龍閉上眼睛：“我們怎樣才能去到R禁區？”

昂雲召：“現在都不知道走那一條線路才是正確的，所以不管飛多久都不可能到達R禁區。”

臥龍：“放我下來吧。”

昂雲召怔了一下，“放你下來？”

臥龍：“你照做就行了，放我下來後你可以走了。”

昂雲召停在了一條高速公路上。臥龍走下來閉著眼睛向公路的反方向走去。

昂雲召心裡有點高興，想不到臥龍竟然輕易地放自己走了，於是馬上以飛行器的最大速度返回A市。他隱約感覺到世界末日的來臨；他猜想洪大文照片中的精密機器就是一艘宇宙飛船，一艘承載人類精英分子度過世界末日的飛船；他要回去申請R會員，手頭上擁有的五萬億天幣可以延續他的生命。

空氣中瀰漫的重金屬氣味使人頭暈，天邊的天空之城輪廓慢慢出現在啟迪的眼前，這熟悉的地方，這人類僅存的生存之地，變得多麼孤獨。

啟迪降落在第一醫院的樓頂上。

平日在樓頂上嘰嘰喳喳的三頭鳥不見了，五顏綠色的巨大廣告牌也消失了，只剩下一個生鏽的鐵架悽悽地立在那裡。醫院大樓變得殘舊不堪；天上忙碌的列車就像是報廢的生鏽廢鐵；停在停機場上的飛行器破爛難看；周圍的樹木變成了一根根生鏽的鋼筋。一切都變了，變成了一個廢棄的世界。除了天上的那條嶄新的大水管，其他的東西已經不能證明這就是天空之城。啟迪向下看去，醫院仍是人來人往，很熱鬧。‘這是怎麼回事呢？’他心中驚訝道。其實，啟迪眼裡的晶片壞了，就在宇宙黑洞失重狀態下壞了，晶片的資料變成了無數的9字，等於說晶片徹底地失去了一切功能。

啟迪走到醫院大廳諮詢處，“請問這裡是不是第一醫院？”

導醫小姐微笑地說：“是啊，這裡是第一醫院。”

啟迪嚇得退後了兩步，他看到了導醫小姐的下巴與面孔分開，她是一個機器人！

導醫小姐：“我有什麼能幫到你的？”

啟迪有點膽怯，“請問啟菲在哪個病房？”

導醫小姐：“啟菲小妹妹已經離開了醫院。”

“去哪裡了？”啟迪驚訝。

“主治醫生把她帶走了，現在還沒回來，或者你先留下通訊號碼，回來後我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的。”

啟迪走過去準備在通訊簿上簽名時，突然指著簿上說：“這個人來過這裡？”

導醫小姐：“是的，臥龍先生，不過已經走了。”

啟迪轉身向臥龍家裡走去。

導醫小姐：“先生，請留下你的通訊號碼。”

。。。。。。。

走在大街上，啟迪看到了一個完全不一樣的世界，到處流露著廢舊氣息的世界。他莫名其妙，不知道發生何事。攔下了一個匆忙趕路的人，“不好意思，先生，請問這裡是什麼地方？”匆忙趕路人：“你神經病啊，頭髮也不剪一下，不要在這搗亂。”攔下第二個，回答：“噢，這裡是天空之城啊，你是外星來的嗎？”第三個，回答：“天空之城！”

臥龍小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