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兵馬,聲勢更大了。後金雖損失一萬多人馬,但是,收降了明朝兩萬多降兵,擄得兵械等馬匹、旗幟、盔甲等,不計其數。並搶來美女十數名,個個是天姿國色,美貌如花。
在斐芬山上,努爾哈赤連續盤桓幾日。一天,范文程進來奏道:“咱們雖破了明朝二路兵馬,只恐那南路東路的明軍要攻興京——赫圖阿拉。請陛下快快回軍,防護國都要緊。”
努爾哈赤准奏,即日便整頓八旗軍隊,準備回赫圖阿拉。
忽然,探馬進來報說:
“明朝總兵劉綎,會合朝鮮軍隊,又同遼東總兵李如柏兩路兵,由遼陽出寬甸,已離此不遠了。”
努爾哈赤聽了,說道:
“俺還是那句老話:恁爾幾路來,俺只一路去!”
大家聽了以後,鬨笑起來。努爾哈赤說道:“大將扈爾漢。二貝勒、三貝勒、四貝勒,各帶一千人馬,晝夜兼程回去,保護都城。”
努爾哈赤自己帶著大貝勒代善,以及文武官員,擄來的明朝美女,離了斐芬山,回到界凡山,大開慶宴,行了凱旋禮,殺了十幾頭牛,祭了天地,個個吃得酒氣熏人,唱著得勝歌,跟著努爾哈赤迴鑾。
且說二日勒、三貝勒、四貝勒和扈爾漢回到興京——赫圖阿拉。
經過探馬報告,明軍離此尚有百里,遂將兵馬分往各處警戒。
三位貝勒回到宮中,那些妃子圍住他們,問長問短。三個貝勒將戰場打仗的情形說了一遍,嚇得她們粉臉兒發黃、櫻唇發白,連聲說:“俺們不敢聽了……”弟兄三人都笑著說道:“你們的膽兒真小,假使父皇叫你們隨駕出征,你們可怎麼辦?”
接著,酒席辦好,三個貝勒皆坐了下首,妃子們都坐了上首,三貝勒對二貝勒說:“俺們從徵幾個月,未曾有一頓安安穩穩的酒飯,今晚咱們暢飲一回。”
說著,弟兄三人,一替一杯地飲酒。妃子們不會飲酒,只看著他們吃。
烏拉氏害怕他們喝傷了,鬧出毛病來,便暗暗換了一個侍衛,令將酒壺內換了參湯,仍然一杯一杯斟去,果然三人吃不出味道來。
烏拉氏和眾妃們抿著嘴發笑,看那四貝勒兩腮上紅得象蘋果一樣,還是嚷著:“再來一杯!”
整整鬧到五更,弟兄三人頹然臥倒,妃子吩咐將三位貝勒抬到各房內安臥。
這時,天快要亮了,妃子們才各回內寢。弟兄三個一覺醒來,都嚷口渴,侍衛們早已預備,將茶端來喝過,又呼呼地睡去。
第三天,太陽老高了,三人才起身。剛吃過午飯,忽聽得城外號角齊鳴,炮聲震天。知道是汗王駕到。
城內的大小官員,文武將士,早出城去迎接。弟兄三人也忙不迭地出城迎駕,將父皇接回宮內。
努爾哈赤來到宮裡,烏拉氏領著頭行了跪拜禮。一時間,環佩叮噹,花花綠綠地跪了一地。努爾哈赤笑吟吟地受禮。
於是,宮中擺下接風酒。烏拉氏雙手捧了一杯酒,敬賀皇上凱旋。努爾哈赤過來一飲而幹。忙回頭向侍衛道:“帶回的明女哪去了?趕快召來侍酒。”
侍衛聽了,連忙答應,忙出宮去宣召。不一會工夫,十幾個蠻腰細足的明女,姍姍進來。
那些明女看見宮中氣象莊嚴,富麗堂皇,都嚇得不敢抬頭,木人般地站在一旁。
經過侍衛的吆喝,讓她們先舉右手禮,後行跪拜禮。努爾哈赤左顧右盼,覺得這南朝金粉,和北地胭脂,確有不同,各具風韻。
停了一會,誰知這些明女都皺著柳眉,彎著細腰,那一雙蓮鉤似的小腳,似乎站立不祝努爾哈赤忙著問道:“沒有人虐待你們,為什麼那麼一付樣子?”
那些女子忍受不了疼痛,不得不奏道:
“腳疼厲害。”
皇上聽了,趕忙賜坐兩邊。那些妃子、公主們見了這裙子下邊的小腳,都十分詫異,圍住了她們,量長論短,把明女們羞得紅飛雙頰,抬不起頭來。
散了酒席,皇上就讓宮女領那些明女去梳洗、沐裕這一夜,努爾哈赤留下了八名侍寢,又送了兩個給范文程享受。
那二貝勒阿敏,是個色中餓鬼,把皇上揀下來的幾個明女,一起弄去了。
次日早上,范文程和阿敏到宮內來謝恩,努爾哈赤便與范文程商議國事。
一會工夫,大將扈爾漢來報告說:
“現在明朝的兩路兵馬,已從寬甸進董鄂路,離都城僅幾十裡遠,請皇上下令,快發大兵前去迎敵!”
努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