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莽古爾泰與費英東、扈爾漢一起,放了火列來以後,他對兩位大將軍說:“你們先回去向父王覆命,俺要帶著瓜爾佳,在黑扯木過兩天,然後回去。”
費英東與扈爾漢只得帶著兵馬,回佛阿拉去了。
努爾哈赤得知訊息以後,心裡說:
“這小子性子這麼急,連回來成親都等不及了!”
幾天後,莽古爾泰帶著瓜爾佳,及幾個孩子,一起回到佛阿拉。
從此,佛阿拉再沒有人提起舒爾哈齊及其一家的事情。
二、汗王把太子送上了絞架
舒爾哈齊於萬曆三十九年(1611年)八月十九日死後,汗位之爭的焦點,移向努爾哈赤的長子褚英。
褚英是努爾哈赤的長子,跟隨努爾哈赤南征北戰,戰功赫赫。
萬曆二十六年(1598)褚英十八歲,率兵征討安楚拉庫,得勝歸來,被努爾哈赤賜號洪巴圖魯(在滿文裡“洪巴圖魯”為無敵的勇士)。
萬曆三十五年(1607年),在烏碣巖之戰中立功,又被賜號阿爾哈圖土門(在滿語裡,“阿爾哈圖土門”為多謀、廣略的意思)。
以後,又經歷幾場征戰,屢建軍功。
褚英統帥過千軍萬馬,在政治上也有抱負,想有朝一日作一國之王。
努爾哈赤在統一女真的戰場上,連續取得一個又一個勝利。但是,他年歲已高,政事冗繁,時常感到精力不夠了。
在這種情況下,努爾哈赤想找一個助手,也需要確定繼承人。那時,建州沒有立儲以長的歷史傳統,但是,褚英戰功卓著,努爾哈赤便決定選擇褚英,授命他執掌國政,代替自己管理政務。
且說努爾哈赤曾替兒子請了一個武功師傅,名叫賽義德,是蒙古人。
原在赫圖阿拉時,一次南蒙科爾沁貝勒來結盟通好,努爾哈赤萬分高興,讓將領們都來陪著喝酒,辦了十桌酒席。
當酒菜上桌後,因為那天天氣很熱,有人建議說:“咱們將酒席搬到院子裡去吃罷,房子裡太悶熱了。喝起酒來,會更熱的。”
努爾哈赤覺得這意見很好,就派侍衛來抬桌子,撤酒菜。
這時,科爾沁的貝勒隨員中走出一人,說:“別讓他們撤了,那太麻煩了,讓俺來端出去罷!”
那些桌子都是棗木做成的,料又大,本身就很沉重。再加上桌面上的酒菜杯筷等項,粗略估計一下,該有百十斤重吧!
由室內搬到院子裡,起碼五六文遠,由那人一桌一桌地搬出去,真是不容易啊!
只見那蒙古人一持衣襟,伸直兩手,竟將一桌酒席,平舉著端到院子裡去了。
放下時,桌面上的湯和酒,一點也沒溢位來。就這樣,十桌酒席,那蒙古人硬是用兩隻手,平舉著端到院子裡去了。
在場的將領們,無不鼓掌叫絕,齊聲說:“大力士,真是大力士!”
酒席散後,努爾哈赤同那蒙古人談得很投契,便對他說:“俺有十多個兒子,想聘請你擔任他們的武功師傅,好不好?”
那蒙古人便留了下來,他原是科爾沁貝勒的侍衛隊長。這蒙古人便是賽義德。
平日,賽義德教孩子們練拳踢腳,有時與褚英一起去山林打獵,二人處得融洽,變成莫逆之交。
在練拳的空閒時間,賽義德就講三國的故事給他們聽,引得大家整日圍著他轉。
一天,褚英又邀賽義德去打獵。休息時,二人躺在草地上,曬著春天的太陽,渾身舒服極了。
賽義德說:
“英子,你要好好幹啊!你是汗王家的長子,將來要繼承王位的。”
褚英聽了,很不以為然地說:
“不一定吧?父王早就說過了,建州沒有長子承襲的傳統。俺祖父兄弟五人,他排行老四。當時太爺爺認為他不光有武藝,還有謀略,就讓俺祖父襲位了。”
賽義德又說道:
“要是兄弟幾人都有武藝,又有謀略,你又是長子,豈不能優先麼?”
“那也要看父王的態度!能被他看中才行。”
“你又不傻,為什麼讓你父王不歡喜你呢?”
褚英兩手一攤,覺得為難地說:
“父王是一個嚴肅的人,平日,不苟言笑,對咱兄弟們十分嚴格,俺都怕他呀!”
賽義德說:
“英子!你今年是十七歲了吧?論你的功夫,也可以上陣了。”
褚英說:“父王不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