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猛地躥出樹叢,帶把的大砍刀猛劈土匪。滿桂的大砍刀正劈在土匪的頭上,立時一片桃花絢爛,死屍栽於馬下。
左輔的刀劈在士匪的膀子上,土匪一聲慘叫跌下馬來。滿桂一步上前,補上一刀,土匪立時喪命。
“哦!哦!”
在下首樹叢中埋伏的朱梅、王大毛、牛火旺一齊歡叫著,跳出來。
滿桂把土匪身上的鳥銃摘下來,放到一邊。王大毛擺弄著嶄新的鳥銃,興奮地說:“他媽媽的,有這玩藝兒,就不怕土匪了。”
左輔得意地從王大毛的手裡奪過鳥銃:“稀罕這玩藝兒,自己去奪呀!”
王大毛白了一眼左輔,說:
“逞什麼能?剛才不是還心跳麼!”
滿桂把自己手中鳥銑,遞給王大毛:
“大毛,這烏銃給你!”
王大毛沒要鳥銃,說道:
“大哥,俺王大毛不是孬種,俺自己奪!”
這時,只見山頂又飛來三匹馬。滿桂說:“俺和朱梅、火旺對付這三個土匪。左輔、大毛牽著馬隱蔽在樹林裡。”
王大毛立即說道:
“大哥!這回有鳥銃,用銃打這三個王八蛋!”
滿桂連忙搖著頭,說道:
“不!銃聲一響,容易驚動別的土匪,不如這大砍刀好使!”
王大毛將手中鳥銑交給朱梅,奪過他手中的鐵棍說:“左大哥!讓俺來奪鳥銃!”
於是,滿桂、王大毛、牛火旺三人如前一樣。隱蔽在樹叢裡。
三匹馬來到近前,三個人躍出樹叢,其中兩個土匪立時栽下馬,只有滿桂手下留情,把一個只有十五、六歲的小匪徒,用刀背打於馬下。滿桂看他太年輕了,不忍心傷害他的性命。
那個小匪腰被砸傷了,跌下馬後掙扎著跪下來,連連叩頭:“大爺饒命!大爺饒命!”
王大毛掄起鐵棍就要砸,滿桂伸手攥住鐵棍,對他說道:“大毛,住手!”
“不砸死他,留著幹啥?”
王大毛不解地瞪著滿桂。
“留著他有用!”
小土匪連忙給滿桂叩頭,說:
“謝大爺!謝大爺!”
滿桂把小土匪鳥銃繳了以後,攙扶他坐起來,詢問他一些情況。
這小土匪名叫肖山,是專門侍候匪首黃保溫的。今晚上,大部分土匪都下山了。山上只有黃保溫等五、六個人。那匪首抽大煙,聽說鎮上的煙館裡來了一批好大煙,派他們三個人去搶劫煙土的。
滿桂聽罷,對肖山說:
“那黃保溫為害四方,無惡不作。咱們要剷除他,端掉他的老窩兒!你能幫助咱們嗎?”
肖山一聽,急忙說:
“俺這條命是大爺給的,大爺叫俺幹什麼,俺就於什麼!”
“好!”滿桂一拍肖山的肩,又說:
“如果你騙了咱們,俺隨時會要你的命!”
肖山又連忙說道:
“俺決不會騙大爺的!”
這時,下弦月升上天空,白雀山沐浴在一片乳白色的銀輝裡。馬蹄得得,一行人來到山寨前。
“誰?”看守山門的土匪問。
“俺,肖山!”
“哦,小爺呀!煙土弄來了沒有?”
“弄來了,每人一包!”
“太好了!”
兩個土匪趕忙迎上來,可是,剛剛走到肖山身邊,滿桂和左輔冷不了手起刀落,把看門的兩個土匪劈死。
幾個人機警地走進了寨門。裡面院子很大,北面是幾間草房,東西兩側各有幾十間草房,滿桂叫朱梅看著馬,幾個人在肖山的帶領下,直撲北房的東間屋。
屋裡還亮燈,那保溫和他的押寨夫人,正在煙榻上吞雲吐霧呢!
肖山上前敲門。
“誰呀?”那個押寨夫人嬌滴滴的聲音。
“小的是肖山,煙土搶回來了!”
黃保溫說:“快去開門。”
那女人開了門,肖山隨女人進了屋。
黃保溫看著肖山懷裡的油布包,咧著大嘴笑著說:“他媽的,都是煙土中?”
肖山把油布放在炕上,說:
“都是好的煙土。”
隨後,他麻利地一掀褥子,抄起黃保溫的彎把鳥銃,對著黃保溫:“不準動!動就打死你!”
黃保溫機靈一下子,笑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