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他們將安文子改判的情況,向安費揚古簡單敘述一遍,不料安費揚古生氣地說道:“你們怎能這樣做?這不是拿法令當兒戲麼?你們明知道:縱容惡人,就是坑害好人!褚英真是膽大包大,他拿感情代替法令,汗王回來,也饒不了他啊!”
額亦都卻說道:
“放了安文子未必有多大的過失,關鍵是褚英使用的這種挑撥的手段,是非常惡劣的。”
說罷,額亦都又把褚英原先跟何和理、費英東他們三人講的話,敘述給安費揚古聽,他氣憤地說道:“這個小東西倒很會搞陰謀詭計呢!”
何和理又說道:
“你們不清楚,還有一件事呢!”
他又把褚英去監房,給高虎施加壓力等事敘述給大家聽。費英東說:“立儲才有多久,就這麼不知天高地厚,他將來真當了汗王,這個佛阿拉是橫不下他的了。”
安費揚古沉思似地說:
“褚英容他,俺可不能容他!”
費英東連忙勸他說:
“你可不要幹傻事!讓他記取教訓,也就是了。”
安費揚古流著淚說:
“俺這一個饅頭也沒有蒸熟,真慚愧呀!俺對不起扈爾漢!”
額亦都三人勸說好長時間,安費揚古才安靜下來。他們告辭出來,又去了扈爾漢家。
扈爾漢主動向三人說道;
“俺已聽說安文子改判的訊息,俺從內心裡擁護這件事,俺家已經發生了一件不幸,何必再讓安家再發生一起不幸呢?何況他就這麼一個獨生兒子,俺能想得開!”
大家正說著話兒,扈家的侍衛進來報告說:“安文子剛回到家裡,兩條腿被他父親打斷了,如今正躺在院子裡哭哩!”
由於兩家住得近,四人一起來見安費揚古。見到安文子躺在地上流淚,額亦都對他們說:“你們去勸勸,俺去找綽爾濟醫生來!”
安費揚古見了扈爾漢,立即奔上前去,行擁抱禮,哽咽著說道:“俺養了一個不孝兒子,害了扈米拉,給你及全家造成巨大傷痛,俺覺得實在對不起你們全家……”扈爾漢勸他說:“事情已經過去了,就別提了吧!安文子既已回來,你就不該做這傻事。這豈不是痛上加痛麼?”
原來安文子在褚英家裡洗完澡,換上一套褚英的乾淨衣服,褚英對他說:“你先回家吧,老倆口能不惦記著?過兩天再來這裡,咱們好好敘談也不遲。”
誰知安文子剛進家門,安費揚古舉起一根木棍,對著兩腿打去,只聽“曖喲”一聲,安文子便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安費揚古氣得臉色鐵青,罵道:
“俺將你的兩腿打斷,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看你還能再胡作非為麼?”
不久,額亦都請來了綽爾濟醫生。
經過檢查,綽爾濟說:
“這是硬傷,骨頭斷了,打上石膏,要不多久,腿就會好的。”
額亦都等這才放心,他們又勸了一會安費揚古,才離開安家,各自回去。
再說褚英這幾日非常高興,自從辦成了安文子的事情之後,心裡想道:古人說得一點不錯,“一登龍門,則身價十倍”!俺不當這小王爺,他們能聽麼?這小王爺的“權”既要用,也要及時地想辦法鞏固呀!
一天,他準備了一桌豐盛的酒菜,把四大貝勒——代善、阿敏、莽古爾泰、皇太極請來。
莽古爾泰進門一見那滿桌酒菜,說道:
“嗬!咱們的大阿哥今非昔比了!豐盛的宴席,是王爺的規格,俺們小小的貝勒是辦不起的!”
褚英笑著說:
“俺這也是打腫臉充胖子,其實俺的收入還不如你們兄弟四人。就拿你莽古爾泰這次去修復哈達舊城,你從中撈到不少油水吧?”
莽古爾泰立即低下了頭,輕聲地說道:
“小意思!撈不到幾個,比他們去虎哈爾部的油水相比,俺那是少得可憐了!”
皇太極忙說道:
“你別瞎說!從虎哈爾掠來的財物確實不少,你不瞭解,那是由父王論功行賞,俺能分得多嗎?只不過是水過地皮溼呀!”
褚英急忙兩手一揮,說道:
“別相互哭窮了,咱們還是來喝酒吧!”
於是,兄弟五人觥籌交錯,推杯換盞,喝得熱熱鬧鬧。
褚英藉著酒意,向大家說:
“俺名為立儲,實際上只是一個空架子。你們四人各為旗主貝勒,手握軍隊,擁有權勢,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