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冷,嘴唇微微一動。
王座上正面帶笑意的炎赫臉色突然一僵,眼中浮現出一抹冷光,緊跟著便掩飾了下去。雖然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心裡炎赫卻不由得對某個不知好歹的處置又加重了幾分。仔細想想,本王在這裡你都敢如此放肆。如果不在,你豈不是要上天啊!
不過心中雖然惱怒萬分,但是卻不能操之過急,還是得一步步來。想到這裡,炎赫臉上的笑意更甚了,大手一揮,示意諸位將軍起身。然後哈哈一笑,說道:“有諸位愛卿相助,何愁成不了事?!”
聽到炎赫的誇獎,下面的將軍齊聲高呼我王聖明。
看著下方的臣子的呼聲,炎赫嘴角勾起了一絲笑意。既然鋪墊好了,也是時候收網了。想到這裡,炎赫向自己母親的方向看了一眼。
察覺到炎赫的目光,冷雨微微點了點頭。
得到母親首肯,炎赫也沒有了後顧之憂。
打定主意之後,炎赫清了清嗓子說道:“恩,既然諸位對於本王的決定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麼就先這樣決定了。接下來,還請丞相與潘震將軍先拿出一個方案。本王會通知鎮守府,給予丞相使用遠端通訊的權利。可有什麼異議?”
“還請王上放心,老臣定不會讓王上失望。”鏡明恭敬地回答道。
“恩。丞相辦事,本王自然放心。”炎赫回了一句,然後語氣一轉,問道:“不過,青木將軍。各大軍團可有什麼困難?”
雖然炎赫語氣很平淡,但是凌厲的眼神卻直指站在鏡明身後的齊河。一下子,注意到這一幕的齊河新陳到了谷底。
“完了!”齊河心下一緊,暗道不好,王上這是鐵了心了要辦我。而且,既然當著太妃的面,看來也沒有什麼轉機了。
想到這裡,齊河隱藏在寬大的袖子裡的雙拳不由得緊緊的握了起來。
站在武將之首的青木一愣,臉上露出一絲恍然,從袖子中掏出了一本奏章,出班躬身一禮,說道:“既然王上相詢,臣也就不隱瞞什麼了。”
果然,聽到青木回答的齊河面露苦澀。
炎赫眉頭一皺,抬了抬手,示意青木繼續。
“王上,前幾日潘震將軍給臣傳來訊息。言及前線三大軍團物資已接近告罄,請臣向戶部尚書說項,還請其能念在前線戰士浴血奮戰的情分上,能夠暫時放下芥蒂,恢復前線正常的物資供應。”青木說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平淡,但是眼睛裡面卻是充滿了怒火。至於是對誰發的,自然是不言而喻。
而王座上的炎赫則是臉色一沉,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昨天潘震告訴自己找齊河麻煩的把柄居然是這個。這簡直是胡鬧,前線還在戰鬥,後面居然有人拖後腿?!看來,自己還是把這些人的底線看高了。都敢吃裡扒外了,更何況拖後腿呢?
想到這裡,炎赫的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也就是他坐的位置很高,再加上有頭上的冕旒遮擋。否則,讓底下的臣子看見,還不得鬧翻了?不過,臣子們是看不見,但是坐在他下首的冷雨卻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不由得咳了兩聲以作提醒。
“前線物資告罄?!真是可笑,按照慣例,前線不是一直維持著三個月的物資儲存嗎?為何會出現這種狀況?戶部有何解釋啊!”炎赫冷冷的看著下面的一個官員說道,雙眼如同凌厲的刀鋒一樣,在那個官員的身上刮過。
那正是烈陽星六部之一的戶部尚書。只見他此時額頭冷汗直冒,眼睛不住地向齊河看去。
“哼!戶部尚書,你有何解釋!”炎赫冷哼一聲,再次質問道,語氣再次冰冷了幾分。在場的官員都不由得把心提了起來。
戶部尚書身子一顫,面對炎赫的質問,他甚至都不敢抬起頭。顫顫巍巍的走出了佇列,將自己頭上的官帽摘了下來,跪在了地上,一言不發。顯然,這傢伙想要自己一個人抗下所有得罪過。
炎赫冷哼一聲,冷冷地說道:“如果本王沒有記錯的話,戰時拖大軍後退,貽誤戰機,該當何罪?!”
刑部尚書跨出一步,冷冷地說道:“秉王上,當按叛國罪論處。”
“哦?”炎赫輕咦一聲,說道:“不過,本王記得,戰前潘震將軍曾言,此次作戰,若有人何人膽敢掉以輕心,夷三族是吧?”
“回王上,確有此事。”鏡明出班回答道。
“既如此,照做吧。”炎赫平淡的說道。
“撲通!”
就在炎赫話出口的一剎那,戶部尚書直接暈了過去,撲在了地面上。
炎赫皺了皺眉,說道:“神殿衛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