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霓裳,幫我交給她,告訴她,我從未怪她。”
我連忙接過,點頭答應:“前輩放心,我一定交給她。”
他聞言面露喜色,面上忽然泛起一層光華來,竟然似迴光返照的樣子。
他語速加快起來:“此地為天師秘法所隱,原是三界的一處縫隙,你從那小門出去,待門一關,此處便再無法開啟了,世人也就無法知道。”
“前輩!”我很想安慰他一下,卻不知道如何開口。
他長笑一聲,傲然道:“這才是我鍾離巺的埋骨之所。”
接著他嘆了口氣,面色變得慘白如紙,彷彿剛才的笑聲已經用盡他全部氣力,緩緩道:“孩子,你去吧,讓我自己靜一會。”
我呆了呆,發現他仰頭痴痴的看著花,不再望向我,只得安靜的退出院落。剛一出門,啪的一聲,門自己關上了。
鬼眼所及之處,漸漸變得混沌起來,最後變成一團似有似無的所在,看來他的埋身之所是很難被其他人發現了。
我轉身離開,卻聽到裡邊傳出低沉的聲音:當時明月在,曾照採雲歸……
(十八)破繭
我走在下山的路上,忽然覺得這一夜間,過得像一年那樣漫長。
此刻東方已露魚肚微白,一抹霞光正要破雲而出。
不出鍾離巺所料,清風已經被殺了。明天夠馬志忙的了,一夜之間兩起命案,還有另外兩起他永遠都比會知道的,唉,生命脆弱如斯。
那個黑影,很有可能是勾結鬼冢,由鬼冢引鍾離巺出來,黑影再伺機暗算,沒想到紅塵出現,他就尾隨紅塵,伺機暗算兩人了。
這個即精通東瀛忍法,又懂的道術的高手是誰呢?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走著,可能是有心事吧,下山的路也不覺得遠了,就這麼心事重重的快走到山下了,忽然發現肩頭上落著一片花瓣,讓人心碎的紅色。
是那株人面桃花麼?
我把它收起來,夾進錢包裡。
鍾離巺與紅塵,其實都是執著的,只不過所痴迷的東西不一樣罷了,如此的結果,對他們兩個,也是種解脫吧。
司徒雪還在惱我麼?
我掏出手機想打個電話給她,發現她已經關機了。
忽然我心底一驚,她不會碰上那個黑影了吧,那豈不是很危險?
可是這茫茫黑夜裡,讓我如何去找?
啊,想起來了,我那可愛的引路蠶!
反正現在老謝也不再,不怕有人嘲笑我。也不知道它帶我去了,能給我指個方向就知足了。
我腳踏七星步,雙手交叉,念道:“在野為蛾,在天為星,煌煌業火,指路明燈,急急如律令。”
一團光芒從我指尖升起,卻比上次大了很多,難道是我法力大進之故麼?
那光芒竟然沒有飄落地上,而是飄在半空,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隻碩大的繭。
不會吧,我用念力喚出來的生物,居然也有這種生理變化的?
接著只聽幾聲一連串的清脆響動,一隻小蛾破繭而出,周身金光燦燦,它飛到我面前,沒等我看仔細,又撲閃著金色的翅膀倏的一下飛到我身後了,就那麼在我周圍上下翻飛,環繞個不停。
“你真的是我變出來的?”我有些懷疑。
它彷彿能聽懂的樣子,飛到我面前繞了個圈。
“真的是啊!”我開心得不得了,說老實話,換在以前我肯定不相信一個人的念力能達到如此玄妙的境地,不過自從看了鍾離巺與紅塵兩位的法術,真是讓我知道術法一門,修無止境,我之前所知,不過是一點皮毛罷了。
“你知道司徒雪吧?”
它又繞了一圈,表示贊同。
“哈,這麼乖,該給你起個名字才好,叫什麼?”我沉吟了一下:“你這麼喜歡飛,就叫飛兒吧。”
小蛾彷彿十分高興,飛起老高,在我上空盤旋著。
“飛兒,帶我去找司徒雪吧!”
它轉了幾圈,卻始終不離我左右,彷彿十分為難的樣子。
難道是無法追蹤司徒雪?
“對了,七寶琉璃盞。你去追七寶琉璃盞的念力吧。”
飛兒聞言一飛老高,往山下衝去。
“喂,你慢點啊!”
我趕忙連跑帶顛的跟上去。跟著它跑了幾百米,已經到了山下,只見它停在山腳的一塊大石頭前,就不再前進了,而是圍著大石頭繞圈。
我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