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他穿著盤頜緋羅紗袍,袍上繡著牡丹花,頭戴七梁冠,腳踏馬皮靴,刀條臉小眼睛,眼角、額頭上都爬滿細細的皺紋,下巴上長著發灰的山羊鬍子。他跪在紅氈上,頭望著地面,半天才抬起頭來,用熟練的蒙古語向蒙古大汗致敬,他說:“偉大的海內大汗,金國對蒙古新大汗懷著深深的敬意,此次遣老奴前來參加新汗慶典,就是想表示我主對貴國的親善之情,望大汗能體察我主的誠心,建立互信,永結同好。”
阿虎帶語氣平和,行以大禮,不失於禮貌。說過後,他帶著一種不安的神情,低著頭,沒有仰面坐在高臺頂上御座上的蒙古大汗。
窩闊臺坐在御榻上,榻前的御案上放著金國的《國書》和禮單,他對大金國進貢的事,按說極為重視。因為從阿虎帶進帳起,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阿虎帶的一舉一動,他知道此人是蒙古通,早在父汗伐金時,就曾以使節護送金國公主到漠北。儘管他對阿虎帶此行的誠意並不懷疑,可心有定規,在阿虎帶的陳述後,他冷淡地說道:“阿虎帶,你是蒙古人的老朋友,你來賀朕當國,本大汗很感激你。但先父留有遺言,說大金國屢次敗盟,令他非常氣憤,留有遺旨,讓朕剿滅大金國。因此,本大汗非常遺憾,不能接受你的《國書》,你是使節,你所帶的禮品我不能收,就請你帶回去吧,當然這是件十分抱歉的事。”
阿虎帶因《國書》被婉拒,心裡咯噔一下,頭上沁汗,抬頭道:“我家皇上一片誠意,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