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確實是餘東明跟她說的。
她小時候發育不良,個子長得不高,又因為不是廖世昌和朱真真親生的孩子,所以在他們那一片的弄堂里老是挨欺負。
後來遇到餘東明之後,餘東明給她出了氣,同時也告訴她要堅強,這些人,等你有能力了,就讓他們千倍百倍的還回來。
餘東明沒想到那麼多年前的事情,廖小宴還記得。
硬漢看著這個從小跟在自己身後屁顛屁顛的小姑娘,心下忽然柔軟。
吩咐猴子去稍微教訓了一下那幾個人,他自己就抱著廖小宴到了樓上的私人包房裡,讓人給她吃了顆醒酒的藥。
廖小宴就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她晚上其實喝的不多,睡了一個小時就醒了過來,口乾舌燥的爬起來,抓起桌上準備好的一杯水就灌了下去。
“咳咳咳……”
廖小宴被嗆到,咳嗽個不停。
“你慢點喝,又沒有人跟你搶。”
“咳咳,東哥,我不是被水嗆到的,我是被你抽菸嗆到的。”
餘東明心裡不舒服的時候抽菸就會更猛,顯然今天晚上的事,他心裡很不爽。
他定定的看著她,不說話。
廖小宴揉了揉發沉的額頭,“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的妝是不是花了?”
“小宴,你若是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覆,這次我不會放你離開了,你信不信我說到做到。”
“信信信,”她抬手看了看自己傷著的那隻手,已經重新包紮過了。
“你的手怎麼傷的?”
“這個啊,在辦公室裡跟人打架打的。”
聽了廖小宴的回答,餘東明簡直哭笑不得,一直繃著的一張臉,也有了幾分笑意。
廖小宴目的達到。
“東哥,我其實有能力保護自己。”
“那你今晚還找人叫我,你自己保護自己啊,”餘東明剛滅了一根菸,看著她那個樣子,心氣又不順了,伸手又摸向煙盒,想了想又把手收了回來。
“呵呵,可能是我太有信心,結果弄巧成拙。”
她以為,蘇天御在最後的一刻肯定會出現帶走她。
只是,她料錯了,而且還錯的離譜。
蘇天御沒有出現,他身邊的人一個也沒有出現。
都是她妄想了。
說給簡玲玲的那些話,又怎能當了真?
說來也是可笑。
這麼多年,餘東明也瞭解廖小宴的性格,被她插科打諢的又聊了一會話。
不讓她回蘇家的那個話題就到此結束了。
廖小宴從小都是牛心左性,做一不二。
既然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也拉不回來。
她反倒是嬉皮笑臉的讓餘東明不要白費口舌。
“你就不怕我真的讓人去結果了那個蘇天御?”
廖小宴聳聳肩,“去吧,我這次可不攔著你。”
“上次,是誰護著他的?還偷偷的從我眼皮子底下跑了。”
“我要是正大光明的被你放走,你怎麼跟兄弟們交待?上次你殺了她我也有責任而且有口說不清,現在嘛,你殺了他,我回頭就悄悄把蘇氏集團拿到手心裡來。”
萬一,親自堅定結果完全匹配。
她豈不是成了跟自己兄弟亂倫的人,那個時候殺了他正好,蘇家的財產可就由她來繼承了。
一雙大手拍在她的腦門上,“你又在想什麼亂七八糟呢?”
“好了,我也該走了。”
餘東明拿她沒有辦法,送她走出酒吧之後,打到了計程車,摸著她的腦袋道,“小丫頭,東哥,永遠都會是你堅實的依靠,記住了嗎?”
廖小宴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記住了。”
她坐進計程車裡之後,趴在車窗上跟餘東明擺了擺手,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為止。
此時,在酒吧街角的暗影裡停著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
坐在車子後座的人,修長的手指微微的蜷著,一點點用力的樣子。
他的眸子彷彿溺在了冷厲的風暴之中,周圍的空氣也瞬間的凍結了。
半晌,他才吩咐駕駛座上的人,“去給我查查那個男人的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