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宇文桑心裡的那個疑問確是越來越大。
她從小在島上長大,以前發生的一件件一樁樁的事情她都十分的清楚,實在想不出來,宇文家會有這樣一位秘密的怪人住在這裡。
“你把我留在這裡有什麼用?還有,今天我既然敢來這裡,就只是想著好奇過來看看,宇文棠派了人保護我,在這個島上,宇文棠說話一言九鼎,你以為你是誰?我就會相信你說的話?”
那人聽了廖小宴這樣一番話,拍案而起,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放肆!這島上什麼時候輪到他說了算了?”
廖小宴沒想到這麼一句話還奏效了,能因為這樣的話而生氣的人,應該是上一任的爵爺宇文明成。
可是宇文明成不是已經死了嗎?
這個關在這裡的人找什麼存在感?以前這個宇文明成就詐死了一回,那幾年前,會不會還是詐死?
廖小宴大著膽子道,“你是欺負我從小不生活在島上不知道嗎?這邊的人尊稱宇文棠為爵爺,說明他已經掌管了島上的所有大權,而且,他的父親早就過世了,不稱呼他稱呼誰?”
怪人瘮人的呵呵一笑,“小姑娘,你這是在激將我嗎?”
“我只是不相信,當年曾經叱吒風雲的宇文家的當家人,現如今變成這樣,而且永遠活在黑暗裡。”
豁出去了,就這樣賭一把吧,她也猜不出別的人了。
她緊緊的盯著那邊已經站起來的怪人,他身形佝僂完全看不出以前的身量。
而且廖小宴也沒有見過以前的宇文明成。
那人慢慢的轉過頭來,廖小宴看到了一副滿是疤痕的臉,幾乎可以說是面目全非,完全認不出這個人的樣子。
饒是她早就有了心理準備,看到這樣一張臉,還是不免嚇了一跳,這張臉確實是讓人看了瘮得慌。
“謝圳的女兒很聰明嘛?是個不錯的孩子,”他的那雙渾濁又帶著些冷意的眼睛在她的身上打量著,“都說女兒肖父,你確實跟謝圳是有點像的,我一開始還覺得是宇文棠從哪裡找來的冒牌貨呢?”
現在已經自己承認身份的宇文明成,一瘸一拐的走向廖小宴這邊。
站在門口的宇文桑突然一個箭步衝過來,擋在廖小宴的前面。
眼神犀利的瞪著走過來的宇文明成,“爵爺有令,不得傷害她。”
“宇文桑,你是聽宇文棠的還是聽我的?還有,誰說要傷害她了?”
宇文桑又將剛才自己說的那句話,一字一頓的展開說了一遍,“爵爺有令,不得傷害她。”
宇文明成哼了一聲,“就連你也要造反嗎?”
宇文桑固執的站在那裡沒有動,廖小宴心裡很清楚,這個宇文明成暴戾成性,說不定留下她,會傷害或者虐待她,當年的殺戮是他一手造成的,她的父親至今還沒有清醒過來,怎麼可能就讓她全身而退?
若是平時,她或許還不會這麼怕,但是,若是她懷孕的事情,被宇文明成知道,估計,她肚子裡那個已經成型了的孩子,就真的保不住了。
樓下突然傳來宇文棠的聲音,“把門給我開啟,將人帶下來。”
宇文桑率先反應過來,不顧宇文明成給出別的反應,直接拉著廖小宴的手下了樓。
廖小宴覺得自己已經很緊張了,沒想到宇文桑的掌心裡全是汗,甚至比她更甚。
看來,大家都深知這個宇文明成的厲害。
當年,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才把宇文明成傷成現在這幅鬼樣子。
被宇文桑拉著下樓之後,廳裡站著宇文棠一個人,而他身邊站著的人是夙也,廖小宴並沒有看到卡斯。
心裡突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她佯裝鎮定,“宇文棠,這就是你送給我的大禮吧?”
“那你開心嗎?喜歡這個禮物嗎?不是一直很想知道嗎?”
“你覺得我看到他會開心嗎?”
宇文棠挑了一下眉,廖小宴沒有注意,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廖小宴的身後,一個手刀劈向她的後頸,直接將人打暈了。
宇文桑低垂著頭走到宇文棠的面前,“爵爺,請您治罪。”
“治什麼罪?”
“我不知道那是老爵爺,剛才頂撞了老爵爺,請您責罰。”
“這事你做的很好,怨不得你,回去之後,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應該知道了吧?”
“屬下明白。”
宇文棠說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