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粉色的。都是提前一個晚上,敬事房的太監宮女們連夜把粉色的桃花都給摘了,只留下大紅色的。”
果然是宮裡的那些勾鬥之事,元閔翔倒是說過,“你不會愛聽的”,卻是,閆素素對此興趣缺缺,倒也得出了和白雪一致的觀點:太后有病。
白雪在那義憤填膺的繼續道:“她不許宮女們穿戴粉色就算了,就連我們後宮的娘娘公主們身上,她也要來管。去年的這個時候,我命人給球球做了一件粉色緞面的小衣裳,想著球球也不會跑太遠,估計惹不到她,不想球球調皮,獨自一人跑去了御花園,被太后撞上了,愣是差點把球球掐死。
我和太后的樑子,就是這麼結下的,不過我也不怕她,我也父皇賜給我的金牌,看著這塊金牌,太后娘娘也要忌我幾分。而且皇兄和王兄們,對我也是甚好,後來球球還是皇兄給我救下的。”
相對於白雪公主回憶起此事的憤怒,閆素素顯得太過事不關己,淡淡的應了一聲:“哦!”
白雪公主心裡頗感不悅,覺得閆素素這是怠慢了她,但是忽然之間,眼睛一亮,跳了起來:“凌峰迴來了,我不和你說了,我走了。”
說罷,歡喜的朝著不遠處跑去,閆素素側臉看去,看到了閆凌峰無神的半個側臉,而閆凌峰身後,跟著一個黃衣丫鬟,正是俞氏派出去尋找閆凌峰的那個小丫頭。
看來,今日的閆凌峰,是難逃一劫了。
閆素素不便此刻去參與其中,便只顧自己躺著曬太陽。
左耳邊是一群女人們的鶯歌笑語,右耳邊,有汩汩的暖風送入,她星眸微閉,吐氣輕盈,正覺得昏昏欲睡間,腳邊的草坪上,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踩踏。
她正眼望去,只見一個玲瓏身段的女子,站在自己身邊,因為她是背光而立,是以只看得到她身上一圈金黃的陽光,似給她整個人鍍了一層金漆,卻不見她的容顏樣貌。
閆素素用手肘稍稍支起了上半身,眯著眼睛適應太陽光線:“你是?”
“閔王妃不認得我的,但是你卻對我有救命之恩。”女子聲音柔軟,很是好聽。
閆素素索性直起了上半身,女子也走了開來,和她並排而坐。
閆素素這才看清對方容顏,果然是陌生臉孔,這臉孔生的很是美麗,一種內斂不張揚的美麗,粗一眼或許只覺得十分好看罷了,細細品味一番,便覺得回味無窮,好似上好的龍井茶,讓人喉間潤甜,口齒留香。
“救命之恩?”閆素素怎麼不記得自己救過這樣一個女人。
“呵呵,我是安定侯的未婚妻子,我這麼說,閔王妃應該就知道了。”
原來是她,上次同閆凌峰安陽侯府邸,安定侯和他的未婚妻恰巧不在,閆素素便沒有見著,這次,她寫請帖的時候怎麼沒有注意,居然也請了安陽侯府的女眷。
“呵呵,你的病好了嗎?”
“好了,蝶谷仙聖手回春,只要他肯出手,我那病自然有的醫,蝶谷仙於我有恩,但是算來真正的大恩人,是閔王妃你,若非你相助,也得不到蝶骨顯的相救。”
女子面露感恩之色,對閆素素報十二分的感激。
閆素素輕笑一聲,並不以功自居:“不礙事,舉手之勞而已,今日就你一個來?”
“是,也想不到居然會收到請帖,當真是榮幸之至。”女子的笑容,有些微微的羞赧。
照道理,請的都是些達官顯貴家的夫人小姐啊,這個女人都沒有嫁入安陽侯府呢,怎麼就在邀請之列,閆素素想來想去,這請帖,怕閆凌峰特地寫的,處於朋友之情送去的。
“呵呵,幾日陽光甚好,最是踏春好時候光,今日可玩的盡興?”作為東道主,必要的客氣閆素素還是懂得的。
“十分的好,主要是能親眼看到恩人,和恩人道一聲謝,原先聽聞您遇難,我還食不下咽傷心難過了好幾日,後來聽聞您化險為夷,我才放心下來。”
閆素素微微一笑:“恩,福大命大。”
“這幾日,我聽聞太后已經開始調兵徹查此事,聽說為首的是兩兄弟,異國人,太后她老人家還真是神通廣大,連這都能查探出來。”
閆素素眉心隱隱一皺,太后已經開始調查了?她怎麼不知道?
為什麼連她身在相府,身在王府都不知道的事情,一個只有虛職不進朝廷的安定侯家的未婚妻子能知道。
不是刻意,而是本能的,閆素素對眼前這個女子,起了莫名的防備。
“是嗎?我還當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