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那味道可是夠有吸引力的。
因為早有準備;當魔獸襲來的時候;各級將領都井然有序的各司其職;士兵們也有條不紊的就位佈陣;異常迅速的投入到戰鬥中去了;鑼聲響起沒多會工夫;整個營地就被這些威風凜凜的黑甲戰士圍成了一個密不透風的鐵桶。
當程萌羽和小白偷偷溜出來之後;只看見四周火光沖天;喧譁陣陣;到處是手持火把計程車兵在營間忙碌穿梭。
程萌羽和小白正想繞到營地前方去看看;從他們身後躥出一個騎著黑色妖馬的將領來;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那將領猛的一頓;勒住馬低頭對他們喝道:“你們兩個;回帳子裡待著去;別跑出來添亂!”
順著黑馬冒著紅色火焰的蹄子往上;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閃著幽幽冷光的暗金色圓環;再往上是一襲英武不凡的銀色鎧甲;最後是那頭紅色長髮下明豔英氣的臉龐——尚鈴蘭。
“誰給誰添亂還不一定呢。”程萌羽斜眼看著她;輕哼了一聲;“連魔獸都沒殺過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大放厥詞?”說完也不管鈴蘭有何反映;她對小白揮了揮手;很拽的扭著腰往營地北面走去。
鈴蘭愣了一下;似乎沒想到這個在學院裡吊車尾的人族女子;這個曾經手無縛雞之力比螞蟻還弱小的女子;竟然在嘲笑她沒殺過魔獸?
當她回過神來;只覺臉皮火辣辣的燒得慌;握著雙環的手一緊;她惱怒的低喝著:“殺過魔獸有什麼了不起;我立刻就去殺他十隻八隻;得意個什麼勁!駕——”雙腿猛力一夾;胯下的黑色戰馬如利箭般疾射而出;向著北面營口狂奔而去。
營地設在一個微有些凹度的峭壁裡;三面陡坡;北面大營口正對著繁茂的密林;既是背風處又有居高臨下之勢;是個易守難攻的好地方。
不得不說甫洲軍是支很專業很有水準的軍隊;在極短的時間裡擺出的陣形卻異常工整:最前面是盾牌兵;第二層是長槍手;第三層是弓箭手;第四層是刀斧手;第五層是手持銀色巨網的步兵。
從四周的痕跡來看;他們已經經歷了最少一次的衝擊;儘管魔獸皮厚肉粗;卻也在層層絞殺之下變成了成堆的碎肉;陣前瀰漫著的濃郁的血腥味道;讓程萌羽幾欲作嘔;而她的眼睛也下意識的避開了那些血肉模糊的碎塊。
“放箭!”隨著一聲令下;萬箭齊發;魔獸的進攻在箭雨中不過微微一滯;接著便更加瘋狂的向他們衝擊來。盾牌兵嘩的一下站了起來;在巨盾的掩護之下;血淋淋的長槍瞬間刺出;體型較小的魔獸被成功截住;而體型巨大的魔獸則不受任何影響;高舉著鐵甲一般的巨蹄衝進人群。
儘管有不幸者受傷斃命;但陣型卻沒有亂;後方不停的有士兵補上空缺;第四層的刀斧手也參戰了;在他們出手的瞬間;銀色巨網在夜空中閃爍著微光。
這是一場屠殺;不知畏懼的魔獸源源不斷的衝擊著營地的防線;同類的鮮血激起了它們的獸性;讓他們變得更加的瘋狂;不少魔獸已經狂暴;受傷計程車兵數量開始增多。
程萌羽強忍住胃部的翻騰;五指一伸;一把妖力幻化的小巧水晶弓出現在她的手心;捻起一撮妖力化作羽箭;伴隨著尖細的破空聲;幾點白光瞬間消失在眼前;前方的一隻長毛魔獸腳下一頓;慘號著發起狂來;藉著月色隱隱可以看到它的雙眼各插著一支白色的尾羽。
不同於程萌羽的難受;小白竟然頗享受這種血腥和殺戮;靜靜的站在她身邊;他的眼眶微微泛紅;注視著戰場的雙眸閃爍著熾熱的光芒;那些慘號聲、悲鳴聲、刀劍砍進骨肉的聲音交織成一首美妙的歌曲;讓他熱、血、沸、騰。
他下意識的抬步向前;剛走了兩步;一隻魔獸就在他面前被絞成了碎肉;鮮血飛濺;澆了他一頭一臉;他伸手抹了一把臉;紅著眼睛;他探出舌尖輕舔了一下;當那股不算醇也不太香甜的腥味瀰漫在口腔裡的時候;他的腹部一熱;身體裡那個微弱的思維開始躁動不已。
“別站這麼前面;瞧你這一頭一臉的!”程萌羽伸手拽了他一把;見他頂著一臉的血汙傻站在那;這才後知後覺的想到;她不應該把小孩子帶到前線來。
被她冰涼的小手這麼一拽;小白的目光倏地一下變得清明起來;皺眉輕捶了一下腦袋;他側過頭;對程萌羽道:“先回……”去;去字還沒說完;就被一個高亢的女音打斷了。
“公主!你們怎麼跑這裡來了;快跟我回去;這裡太危險了;”千蘭氣喘吁吁的擠了進來;臉色有些難看;“曲小公子一發現你們不見了;立刻就跑出來找你們了;攔都攔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