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已經迷失了;要去薊都城找結界口;也得等到寒冬之後了……
輕嘆了一聲;她緊緊抱住悠旃;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
悠旃清醒之後;知道有人闖入了密道;卻是一點意外之色都沒有;彎腰將牆上的針孔仔細的檢查了一遍;他的嘴角漸漸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怎麼?”程萌羽注意到他的表情;心情沒來由的開始陰轉晴朗了。
“有兩根……”比了個二字;他笑道:“不必擔心;我雖然沒料到會有這種高手;但並非一點防範都沒有……”
程萌羽驚笑道:“你是說;中了兩根?”
悠旃但笑不語;牽著她的手道:“走;去把機關的位置都挪一挪。”
程萌羽安心了;乖乖的跟在他身後;陪著他忙上忙下;再不見前一日的消沉。
而那位倒黴的中了兩根毒針的某人就沒這麼好心情了。
位於沙漠某處的臨時行宮內;彌睚躺在軟榻上;任由一裸著上身的美豔女子給他包紮傷口;大概是他身上的戾氣太過;那女子給嚇得顫抖不止;手下就沒了輕重。
“滾!”彌睚抬腿將她踹出老遠;“都給我滾!”
他真是煩透了;看了一眼綠得詭異的大腿;他低咒了一聲;原本今日就能得到她了!可惡!他有多久沒受過傷了?!
越想越怒;他陰沉著臉;血紅的眸子閃爍著一絲狠意;“迅魃!戒日那邊什麼情況?”早在幾日之前;他就派人向戒日透露了關於沙漠盜匪的情報;不出意外;他們的人應該也快到了。
名喚迅魃的是一高大的棕發男子;聞言即刻回答道:“戒日城主的人馬最遲明日下午抵達。”
“很好;”半眯著眼;彌睚笑得猙獰;“那麼明日就按原定計劃實行;下去準備。”
迅魃領命而出;他身邊的另一個黑髮男子則躬身道:“主人;你的傷……”
“藥師來沒有!”提到傷口;彌睚頓時覺得大腿上奇癢難耐;更糟糕的是;那詭異的綠似乎還在擴散中……
“還、還沒……”
“那還不快去催!”
一陣雞飛狗跳;終於藥師來了;看了半晌;卻是束手無策;這毒;解不了。
大怒之下;將那倒黴的藥師一掌了結了;彌睚化作一團黑霧一路疾行;神不知鬼不覺的鑽入太陽花男的皮囊裡;一陽光美男立刻復活;活蹦亂跳的出現在廣場上。
這個時候;城內正挨家挨戶的在檢查。
“出什麼事了?”彌睚站在廣場上;悄聲問道。
旁邊的一大嫂好心的為他解惑;“聽說是遭了小偷;正在查呢。”
查?怎麼查?脫了衣服檢查嗎?
彌睚想得並沒錯;挨個檢查;最直接有效的方式。
可惜;彌睚的皮囊是完好無損的;查不到他身上去;嫌疑洗清。
程萌羽他們沒查著人;心裡不免有些鬱悶;危機意識迫使他們加快了傳送結界的修建速度;保守估計;明日的正午就能完工了。
※※※※※※
“悠旃;針上的毒厲害嗎?”程萌羽在悠旃昏睡前還不忘追問。
“死不了人;不過……”悠旃的笑容有些詭異。
“不過什麼?”程萌羽注意到他的表情;心裡頓時一陣興奮。
“若平心靜氣的躺個十天半月那是丁點事情都沒有。”
程萌羽的眼睛亮晶晶的;不恥下問的道:“那若是他靜不下來;也躺不住呢?”
悠旃壞笑著打了個呵欠:“毒性會隨著氣血的翻騰而漸漸蔓延。”
“怎麼個症狀呢?”
“癢;奇癢無比。”
“那毒性蔓延發作了;還有法子救嗎?”程萌羽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個被撓得渾身潰爛的身影來;打了個寒戰;她趕緊將不河蟹的畫面揮去。
悠旃靠在她的肩膀上;迷糊的嘀咕著:“沒有……”毒性只能持續半個月;發作之後只要能硬撐過半個月就沒事了。
注意到他睡著了;程萌羽拖過被子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然後自言自語的道:“想不到我家小旃旃也是個蛇蠍美人呀;生生將人癢死的毒藥也被他製出來了。”還無藥可解;嘖嘖;那個倒黴的神秘人縱是一身本事;又能如何;最後還不是落得個悽慘。
而悽慘的某人這會兒的確是不怎麼好過;拋下皮囊再次回到行宮;他旺盛的火氣幾乎將行宮都給炸了;這鑽心的癢讓他心裡跟火燒似的;讓他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