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沒人睬她,這也好,她落得輕鬆,邊縫邊想到底該怎麼做。
雖然覺得受盡委屈,但她人都來到這裡還無法改變命運的話,她才真會嘔死。
可是,她如果一直待在這裡,無法接近他,她無法制造信任的契機。
侯雅君忖著,不禁輕嘆一聲,視線落在手上,想起他將手鐲戴到她腕間時的柔情萬千,對比現在的冷漠疏離,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如果琉璃手鐲還在她手邊的話,他一定會相信她說的話……驀地一道靈光閃過腦際,她想起琉璃手鐲在這時根本還沒碎,而且就放在他房裡。
等著時間來到中午,趁丫鬟去廚房取膳時,她溜到主屋,發現附近並沒有侍衛在,猜想他八成外出辦事還沒回來,於是躡手躡腳地推門進房。
進門,她看向床邊的百寶格,卻瞥見床上躺著人。
那人背對著門側躺著,被子拉得極高。
她怔了下,趕忙走到床邊,整個人貼近,動手扳動著他。“墨澈,你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那男人張開了眼,皺著眉,像是有些氣惱被擾醒。
“你……尉遲肅……”他怎會在墨澈的房裡?
都督府的中庭涼亭裡,石爐裡的松果燒出一片輕煙緲緲。
尉遲粲沏著茶,倒出三杯聞香茶,再繼續沖泡著茶。
“墨澈,在發什麼呆?”將聞香茶遞給他時,瞧他出神得厲害,不禁問他。
他緩緩抬眼,拿起聞香茶淺啜。
“喂,頭泡是拿來聞香,不是拿來喝的!”尉遲粲大叫著,身旁的尉遲御則是放聲大笑,“喂,你到底是怎麼了?瞧你今日一整天魂不守舍的。”
“二哥,墨澈是被個姑娘給勾了魂。”尉遲御笑道。
“真的還假的?誰家的姑娘?”
墨澈面無表情地擱下茶杯。
他沒心情笑鬧,因為他今早和御醫聊過之後,確定了皇上的病情確實是一天天加重。
侯雅君說的事一一應驗了,但如此巧妙的巧合,他真的可以認為她來自未來這種離奇說法能相信嗎?
更何況,她說的主謀還是御……不由自主地,他看向相處二十幾年的表弟,真的無法相信他會在冬至之夜時發起宮變。
“幹麼一直看著我?難道是怪我大嘴巴?”
他垂下長睫,心思煩亂理不出頭緒。
“幹麼愁眉苦臉的?真要喜歡了,就趕緊迎娶回府,不容易呀,難得看你對一個姑娘上心。”尉遲粲揶揄著。
“我想的是皇上的病。”墨澈淡道。
如果侯雅君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不如就由他來稍微試探看看。
“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