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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和他在平涼的地牢裡要挾丹青時的情景是多麼的相似啊?

法王的心中不禁為之一顫,但他的右手卻觸向了妖刀的刀柄,他還是要拔刀嗎?就在此刻,另一隻手,一隻冰冷卻柔軟的手將他的手一把抓住,這是蘇戀萍的手。

不滅法王疑惑的回頭轉著蘇戀萍,女人的目中帶著乞求,“別動手,別讓那姑娘就這麼死了,這個瘋子應該什麼都做得出來!”

法王真的竟就此遲疑了,而就在這時,只聽到秦雄“駕”的一聲,蒙古馬發出一聲驚叫,疾速朝鎮口奔去,不滅法王望著秦雄的後背,他掙脫蘇戀萍的手,準備拔刀,他現在出手,一樣可以一刀殺了秦雄,但蘇戀萍卻又一把死死的抓住了他的手,“不要!你的刀是妖刀,你很容易會傷到那姑娘的!”

不滅法王冷冷道:“你認為他在那個雜種的手裡,就不會繼續受到傷害了嗎?”

蘇戀萍低著頭道:“這個……”

不滅法王嘆了一口氣,他的憤怒不會對一個像蘇戀萍這樣的女人去發洩,他望著秦雄遠去的方向,留意到馬的屁股在流血,上面插著一把匕首。於是他更加悔恨了。

蘇戀萍在不滅法王的幫助下安葬了丈夫的屍體,雖然不滅法王根本沒有和這個男人有過任何交流,但他卻欣賞這樣的漢子,因此他還特意找來一壺酒,灑在他的墳前。

三河鎮已經不是不滅法王和蘇戀萍的久留之地,因為秦雄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他一定還會捲土重來,像他這樣的人,除了把他摁進墳墓裡,是不會安分下來的。

不滅法王和蘇戀萍必須要離開,還有更為重要的一點,就是為了孩子,孩子是生命的延續,那是他選擇壯烈的父親血脈的唯一延續。

蘇戀萍的選擇是回孃家,那裡也是她目前唯一的去處,她的公公和婆婆也住在那個小山村裡,她和丈夫本就是同鄉,她也同樣要給二老一個交代,雖然她不能大老遠的把丈夫的遺體送回去,她希望夫君能夠早rì入土為安,但他的一些生前遺物是必須送回去的。而不滅法王出於對蘇戀萍的憐憫之情和對其亡夫的敬佩,承諾用車馬送她回鄉,她一個女人帶著孩子是沒辦法騎馬的。這種憐憫和敬佩是不滅法王的體內流淌的冷血中極少會流露出來的溫情。

於是兩個人帶著孩子,也帶著一些簡單的行李,包括蘇戀萍的一些換洗的衣物便上路了,不滅法王略顯意外的發現這個女人雖然並不是什麼大家閨秀,她的家庭並不富裕,只是靠著一些手工活和小生意謀生,但卻並不是個落入世俗的小婦人,她對服飾搭配和衣服材質的選擇還是極為挑剔和講究的,一根普通的髮帶,都能在她手中變出一些讓人眼前一亮的花樣,從這一點來說,她與不滅法王的品位倒有幾分相似。更讓法王感到驚奇的是,蘇戀萍的行囊裡還有一件笛子,這是玉製的曲笛,在元朝這個戲曲盛行的時代,這可是非常時尚的伴奏樂器。

其之三十七 俠客行

() 蘇戀萍的孃家蘇家莊離三河鎮有三十多里的路程,在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有一片火紅的楓樹林吸引了兩人,現在正是深秋時節,在秋風中,一片片楓葉飄零下來,輕輕的打在不滅法王的身上。

“就在這裡休息一下好嗎?”不滅法王把馬車停下來,朝車廂裡的蘇戀萍道。

蘇戀萍道:“好的。”

兩人下了馬,孩子突然哭了起來,蘇戀萍便給他餵了nǎi,孩子吃飽後又睡著了,嬰兒在一天裡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睡覺。

蘇戀萍把孩子留在了馬車裡,走了出來,這輛馬車是不滅法王在一片死寂的三河鎮上花了半個時辰才找到的,在他去找馬車的時間裡,他把那些失去反抗能力的蒙古騎兵交給了蘇戀萍。

“你是怎麼處理那些蒙古兵的?”不滅法王終於忍不住問。

“我把他們的盔甲都卸了下來,費了我不少力氣,接著用他們慣用的蒙古剔骨刀捅穿了他們的心臟,我本來想先用刀把他們給弄醒,但我卻發現即使是再大的疼痛也弄不醒他們,因此我覺得這樣反倒是便宜了他們!”蘇戀萍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表情顯得有些沮喪,她的樣子甚至有些恐怖。

不滅法王能夠理解,被深深刺痛的女人所發出的怨恨,要比男人更加強烈,這種怨恨的力量可以催動她們做任何你永遠想不到的事情。

蘇戀萍望著不滅法王沒有表情的臉,道:“我知道你心裡很不開心,就算是殺一百個蒙古兵也不能給你解恨。”

不滅法王怔了怔。

蘇戀萍又接著道:“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