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椿摸著疼痛的大包又說了一件:說是鎮長當上縣政府的科長後,與人竟爭水布鎮的鎮長時,下鄉,遇到風雪,這時就見上山的路上有兩個人在推一個大雪球。一路上雪被推走了,崔無際科長就好走了。上了山坡,去找那兩個人,人不見了,大雪球還在,雪中又無有腳印。原來,是兩個鬼領了女叫花子的令,來專為崔無際開路的。果不其然,回去後,就接到了去水布鎮上任的通知……
這個小瞎子把兩件傳聞說得繪聲繪色,把鎮長大人笑岔了氣。白椿摸著疼痛難忍的頭上大包,心裡卻只想哭。
六
我的妹妹呀,我的妹妹捱了十八刀。僅僅來了兩天,我的妹妹就捱了那個小混蛋小雜種十八刀。那小混蛋小雜種在這之前砍跑了四五個保姆。這小雜種下手狠,一把木刀雖被崔鎮長包了橡皮,可這個一米七零的小雜種居高臨下一刀下來也是讓人承不住的啊!這小雜種小混蛋小土匪什麼也不要,就要這把木頭大刀玩具,若給他折了,他就不吃飯,絕食,讓崔鎮長傷透腦筋,只好順了他。這不是姑息養奸,助紂為虐,仗勢欺人,胡毬亂搞是什麼!我妹才十五六歲,小小年紀就出外打工,當小保姆,洗衣做飯,伺候你兩個男人,她還是一個娃子哪!兩天十八刀,砍得她頭上大包小坑,身上五青六紫,在家她可是她爹媽掌上明珠,一棵獨苗。她上有一位兄弟,可惜在讀初中時去學校過河被山洪捲走了。這獨苗含在口裡怕化了,拿在手上怕碎了,背在肩上怕飛了。你們兩個大老爺們好意思過那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地主老財生活。一天九刀,幹個一年,那不千刀萬剮了我這小妹?咱爺只砍了鎮長你伯伯一刀(一刀也可厲害,砍掉了腦殼),你兒子要回敬我小妹多少刀啊!這可叫一報還一報……
白椿一路走,一路這麼想著,手上和心上都甜絲絲的。為啥?妹妹白丫兒讓他摸了腦殼,讓他摸了她的臉,摸了她的背,還摸了她的前胸。
這可不對吧,她可是我妹妹呀,我是她哥,怎麼能摸她胸奶呢?白丫兒胸奶就像棉絮,軟綿綿的,不不,像剛出鍋的漿粑饃,又軟又硬,熱嚕嚕的哩……呸呸!我這像什麼話呀,這不就跟那豬狗不如的舒糟蛋一樣了!糟蛋胡毬亂搞,我不能胡毬亂搞。可妹妹也不是親妹妹,她是楊家的人。楊家的人與爺爺是老表。一代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