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總的一大攤子事情,著實搞得王焦頭爛額。目前,護礦隊的先頭部隊已經駛入了烏蘇里江航道,但是他們的主力還在黑龍江上漂著,要按預定時間起攻勢,少說也要再等上兩天時間。
凡事有利必有弊,擴礦隊的優勢在於人多勢眾,而他們的缺點也恰恰也是人太多。
路揮師東進的護礦隊大軍。帶給自家後勤補給部門的壓力不容小覷。僅是隨行的全木結構貨船就多達五十艘,為了保證後續供應,接下來的運輸船隻還要額外增加一些。以備不時之需。
在如今這個人類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裡,受限於金屬焊接加工技術和原材料等客觀因素,在水面上要看到一條如戰前那樣由全鋼鐵製造的船舶,希望可說是甚為渺茫。即使桃花源很早之前在靠近海參葳的近海中現了一艘沉船,不過後來經過幾位算是半吊子內行的倖存看到現場仔細勘驗,以及派潛水員下水嘗試著對船底探摸之後,他們最終只能是萬分遺憾地告知吳膛,雖然他那個修復軍艦搞海上運輸的構思很美好,奈何早已註定了是一場鏡花水月的空歡喜。
別看軍艦行駛在海洋上的時候。永遠是一副威武雄壯的英姿。實際上。絕大多數船舶在船底部分的田構都非常脆弱。根本無法承受類似坐灘擱淺這樣非正常囑“捌,習
普通的民用船隻就算是在質地鬆軟的沙洲擱淺,巨大的船體都會因為受到自身重量的作用,引底層船艙破裂進水,更不必說桃花源倖存者所現的那條北極熊軍艦,已被核戰爭和大洪水等天災**折騰的面目全非了,豈止是一兩處殘損,簡直是千瘡百孔。
據上述的那些情況綜合分析下來。桃花源的半專業人士們得出了一致觀點,他們措辭委婉地勸告吳膛還是選擇放棄為妙。
哪怕桃花源的技術實力在當今的時代算是很可觀了,但要修復這樣一艘相當於人類甲級殘廢標準的戰艦,耗費的時間與經濟成本,大約和新建一艘同等噸位的船舶相差無幾。因此沉船不具備修復價值,他們的建議是直接拆解回爐鍊鋼。
這樣子的當頭一棒打下來,吳膛的大海軍之夢沒來得及開始,便早早地夭折在了搖籃裡。好在他一貫樂天知命,縱然是蒙受如此巨大打擊依然痴心不改。只可惜桃花源當下的建設重點不是海軍,而是集中力量恢復民生和基礎設施建設。本來就沒什麼迫切現實的海洋權益愚待保護,唯一跟大海沾邊的捕魚活動,也只是在近岸距離不過五公里的淺海水域範圍內。正因如此。吳膛那個勞民傷財的大海軍計劃,或許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只能作為一個遠景預期繼續存在下去。
渡過了現野人錢銘的新奇事件,桃花源倖存者們在宿營地渡過了一個平靜祥和的夜晚。翌日黎明時分,當吃完早飯後,桃花源車隊迎著丹冉升起的朝陽拔營起寨,離開了經過前期經過平整維護的道路,至此真正邁進了杳無人煙的曠野地帶。
在這片原野上,春季融雪而形成了大大小小的泥坑,泥坑表層風乾部分被車輪碾壓後,下面的積水湧出和泥漿混合在一塊,變成了名副其實的爛泥坑。
行駛在這種坑坑窪窪的糟糕路面,哪怕是最為適應野外環境的車輛,行進也變愕困難起來,桃花源車隊的行進度也減緩了許多。這也是沒法子的事情,桃花源的築路隊再能幹也總不能把公路一直修到東瀛人的心臟地帶。真要是那樣的話。這一仗也就不必打了。如今能確保桃花源的公路網延伸到位於雙方勢力之間的三不管地帶,已是無數人為之付出了心血和汗水換回的便利條件,再要奢求更多東西,那也委實太不開眼了。
吳胯照舊坐在頭車的副駕駛位置上。身子隨著車身的顛簸而左搖右晃。他現在琢磨的問題是前面的東瀛人在想些什麼,總不會是老老實實等著被人夾擊吧?
從客觀情況分析,東瀛人仍然佔有一點的優勢,他們那怪異的生化科技叫人捉摸不透。對於那些噁心玩意,護礦隊和桃花源免不了要畏怯,想想東瀛人著名的細菌戰部隊,戰爭的前景著實叫人樂觀不起來。可是反過來講,東瀛人的劣勢也比較明顯。腹背受敵這一條歷來是兵家大忌,這次桃花源從南邊而來,護礦隊則是由西和北兩斤,方向冉時開進,東瀛人如果不放棄新佔領的地區,向後退守錫霍特山脈以東的老根據地,他們註定是要被這兩股華夏人的勢力前後夾擊。
若是再算上雖已是芶延殘喘,但尚有一絲力量作最後垂死掙扎的老毛子,而今在烏蘇里江以東這片土地上,那也是不折不扣地一盤很大地四**棋呀!
正所謂陰謀如麻將,陽謀如下棋。彼此之間的實力都擺在明面上,底牌雖未掀開,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