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並不怎麼支援我們,你知道原因麼?”
我說:“目前還不清楚,不過應該可以打聽出來的,我已經派馬麗去他們的商務部接洽去了。”
周紅兵又說:“如今這種民營企業的地產工程多數都不掙錢啊,搞不好會虧損的,怎麼辦?”他看我臉色難看馬上又說:“當然了,也不能因為怕這怕那就不敢去嘗試了,我是說如果搞不好我們怎麼向上面交待。”
我只聽得心頭火起,周紅兵是一個典型的投機倒把分子,是一個見好處就上,見難處就讓的主,他自然不會正面同意對的。一旦出了問題,他就會給上面彙報說:我當時就不同意搞的,還提醒過他,要小心要謹慎行事。但如果弄成功了,他也會第一時間向上面彙報說:這個專案我是堅決支援的,不能因為有一點風險就縮頭縮尾。我幾乎可以預見到他的幾種嘴臉,感到好笑,於是臉上也帶上了笑容。
一定是我臉上的笑讓周紅兵很惱火,他瞪著我說:“你笑什麼?”
我一驚,馬上收起笑意正色說:“我是聽周總的分析很到位,很切中要害,感到無比的欣慰,我覺得能在你的手下做事感到無比的開心,所以就不知不覺笑了。”
我想,我這一生說過許多無恥的話,幹過許多無恥的事,但是這一次只怕無恥得有點過分了,以至於周紅兵的老臉和我自己的都發紅了。其實這種無恥的話我們一生中誰沒有說過呢?只是這樣說得多了,習慣了也就好了。慢慢地我們會以為話本來就是應該這樣說的,所以說,我們沒有最無恥,只有更無恥!
周紅兵的老臉紅光一閃便即隱去,也一本正經地說:“這個專案我們仍然可以跟蹤試試,不可投入太多,我是說不要投入了太多精力。公司總部樓老闆打來電話問了我太陽廣場的事,他們都認為這個專案才是我們重點跟蹤的物件。我看你還是要多抽時間關心一下太陽廣場的進展情況,我想下週我們專門開一個專題會,你看如何。”
周紅兵畢竟是老江湖,他沒有直接反對當然也沒有直接支援。我悻悻然走出他的辦公室。想著給總部的李慶才打一個電話才是,一來向他彙報工作是拉攏關係的最好辦法,二是如果花錢太多,也好打一個埋伏,不至於上面到時責怪下來。
我打通了李慶才的電話,給他說了半天,他還是那句話:“樓老闆很看重你,該做的工作就去做,你可要把握機會,另外我還要提醒你,做事最好穩當一點,別又出劉建剛那檔子事。”我把他的話當成對我的一種鼓勵,心下稍安。開始琢磨著接下來如何操作,對方的關鍵人物除了高天寶就是王仕途,但想來高天寶因為這是自己投資的專案,肯定不可能存在將他買通的可能性,這傢伙要的就是低價中標。而且他不會親自來運作這個專案,那麼最關鍵的人物還是王仕途。
利益鏈 十一(2)
馬麗從天寶公司回來,身上一股酒味,面帶桃花,秋波含水。說是中午請了天寶集團商務部的一干人等吃飯。她在我對面坐下,說:“對不起啊唐總,我本來不想喝的,可是他們的商務部的劉工非要灌我來著。”我笑笑,起身給倒了一杯水說:“你這是為企業而犧牲的,當記你一等功才是。來,先喝點水潤潤。”
馬麗接過水杯,嫵媚地一笑說:“想不到唐總還挺體貼人的呢。”
我咳一聲,強壓下自己與她打情罵俏的慾望說:“怎麼樣,情況如何?”
馬麗見我言歸正傳也馬上開啟筆記本說:“這次的收穫還可以,那個劉工總算是給面子,他透露了許多事。第一,天寶集團確實有開發酒店這一專案,目前正在華中設計院進行設計,有些手續還在辦,但估計不是問題。第二,按四星標準建造,預計投資為6億元,但用於建設的只有3億元左右。第三,他們還是計劃按老套路公開招標,仍然是王仕途在負責,但是高天寶好像不怎麼放心,又派了一個姓楊的副總參與進來。第四,已經報名參加投標的有幾十家公司,但是有競爭力的只有七八家,其中有本地的江州城建集團、著名的民營建築公司中天建設、新發建築集團,喏,這是名單。”
她隔著桌子遞給我一張紙,上面寫滿了參與投標的競爭對手。在馬麗認為重要的對手名單前,她都用三角形進行了標記。
我仔細看名單,知道許多公司都是主要競爭對手拉來做圍標用的。我對這幾家主要的競爭對手並不陌生,在江州的建築市場我們多數會碰到一起同臺競技,但是對於這個新發建築集團卻很陌生,似乎是一個外省的民營建築企業。我抬頭看著馬麗說:“這個新發公司有什麼背景,你何以認為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