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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部分

試驗確實在繼續進行,而且又是臘徹爾博士帶頭的。但是,他的醫生同行中,有些人已開始感到不安了。基督徒應當做臘徹爾博士正在做的事情嗎?

德國空軍中的少數軍醫顯然開始產生了懷疑。希姆萊聽到這種情況,非常震怒,立即寫信給米爾契空軍元帥,抗議空軍中的“基督教醫學界”所引起的麻煩。他要求這位空軍參謀長解除臘徹爾在空軍醫務隊中的職務,以便把他調到黨衛隊去。他建議他們去找一個“應該有科學家的聲望的非基督教徒的醫生”來繼續臘徹爾的有價值的工作。同時希姆萊強調指出,由他親自負責從集中營提供只配一死的社會渣滓和罪犯供這種試驗。

臘徹爾博士的“冷凍試驗”有兩種:第一種是,觀察一個人最大限度能忍受多冷的氣溫,超過這個限度才會凍死;第二種是,找尋經受了極端寒冷而尚未凍死的人重新回暖的最好辦法。他選用了兩種凍死人的方法:把人浸在一桶冰水裡,或者在冬天將人脫得精光,赤條條地放在雪地裡過夜。臘徹爾寫給希姆萊的關於“受凍”和“回暖”試驗的報告連篇累牘;這裡只舉一兩個例子就可以說明其大概。最早的一次試驗是在1942年9 月10日進行的。

受試驗者穿上飛行員服裝,被浸入水中……頭上蒙了罩子。讓他們穿著救生衣以免下沉。試驗時水的溫度在華氏36。5度至53。5度之間。在第一組試驗中,腦後根留在水外。在第二組試驗中後頸和小腦淹在水裡。胃部的溫度低至79。5度,腸部低至79。7度,都由電錶記錄下來。只是當脊髓和小腦都凍得冰冷的時候才會死亡。

在解剖這種死屍時,總會發現腦殼內的空處充滿了大量的、多至一品脫的淤血。心臟的情況總是右心室極度腫脹。受試驗者只要體溫降到82。5度,就不免要死亡,即使施以各種急救也無法復活。

這種解剖結果明顯地證明,在目前正研究製作的泡沫護身服上有一個保溫的頭部和頸部保護裝置是很重要的。

臘徹爾博士的一個附件中包括6 份“死亡病歷”,它們註明了水溫,受試驗者出水時的體溫,死亡時的體溫,在水中浸泡的時間和致死所需的時間,最強壯的人能在冰水中維持100 分鐘,最弱的只能維持53分鐘。

集中營的囚犯瓦爾特·奈夫曾在臘徹爾博士手下擔任護士,他用外行話給“醫生案件”提供了一份描述水凍試驗的材料。

這是一次最殘忍的試驗。兩個俄國軍官從戰俘營中被押解出來。臘徹爾把他們的衣服剝光,赤身浸入水桶。1 個鐘頭又1 個鐘頭地過去了,這一次,這兩個人呆了整整兩個半鐘頭還能應聲答話,而一般情況是,最多隻呆上60分鐘就會失去知覺。他們懇求臘徹爾給他們注射安眠劑,但怎麼懇求也不答應。在快滿第3 個鐘頭時,一個俄國人向另一個說道:“同志,請你跟那個軍官說,開槍把我們打死吧!”另一個人回答道,他不期望這個法西斯豺狼會發善心。然後,兩人就握手道別,彼此說了一句“再見,同志。”……一個波蘭青年把這幾句活翻譯給臘徹爾聽,雖然譯的與原話稍有出入。臘徹爾走進他的辦公室。那個波蘭青年馬上想給這兩個受害者打麻藥針,但臘徹爾立即又折回來,他用手槍威嚇我們……試驗至少延續了5 小時,那兩個受試驗者才死去。

初期冷凍試驗的名義上的“主持人”是個叫霍爾茲洛納博士的基爾大學醫學教授。他有一個助手名叫芬克博士。他們和臘徹爾一起工作了兩個月以後,認為他們已經用盡了一切可以試驗的辦法。於是這3 個醫生就給空軍寫了一份長達32頁的絕密報告,題為《人體的冷凍試驗》。1942年10月26日至27日還在紐倫堡召開了一次德國科學家會議來聽取和討論他們的試驗報告。會議討論的主題是《關於在海上和冬季緊急情況中的醫學問題》。根據“醫生案件”中的證詞,當時有95名德國科學家出席了這次會議,其中包括醫學界的一些最著名人物。雖然這3 個醫生使大家毫無疑問地知道試驗殺害了許多人,卻沒有一個人對此提出任何問題,因而也沒有提出任何抗議。

霍爾茲洛納教授和芬克博士這時退出了試驗,但堅持不懈的臘徹爾博士仍然獨自堅持下去,從1942年10月一直進行到第'988' 二年的5 月,除了其他試驗以外,他還要進行一種他所謂的“幹凍試驗”。他在寫給希姆菜的信中說,在奧斯威辛進行這種試驗要比在達豪適合得多,因為那裡更冷,同時因為那裡地方大,在集中營內引起的騷動可以少一點。(受試驗者在挨凍時要大喊大叫的。)

由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