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絕不允許的。因此,必須把波蘭的知識分子的一切代表人物都滅絕。這聽起來雖然殘忍,但生活的法則就是如此。
德國人把自己當做主宰民族、而斯拉夫民族必須做他們的奴'939' 隸的這一套痴心妄想,在對待俄國人方面表現得尤其狠毒。德國駐烏克蘭專員、殘暴不仁的埃裡希·科赫於1943年3 月5 日在基輔所作的演說中把這種狠毒用心暴露無遺。
我們是“主宰民族”,我們必須嚴厲而公正地進行統治??我要取走這個國家的一切財富。我到這兒來不是降福布祥的??這裡的居民必須勞動、勞動、再勞動??我們來到這裡絕不是給他們散發靈糧神食。我們來到這裡為的是給勝利打基礎。
我們是一個主宰民族,我們必須記住,即使最下賤的德國工人,從人種上和生物學的方面看,也比這裡的居民高貴千倍。不到一年之前,1942年7 月23日,當德軍逼近俄國的伏爾加河和高加索油田時,希特勒的黨務秘書和當時已成了他的得力助手的馬丁·鮑曼給羅森堡寫了一封長信,重申希特勒關於這個問題的觀點。羅森堡的德國東方佔領區事務部有一個官員把這封信的要點概述如下:斯拉夫人該為我們勞動。一旦我們用不著他們了,可以讓他們死去。因此,強迫他們打預防針以及由德國為他們提供醫藥是多餘的。斯拉夫人的繁殖是不需要的。他們可以避孕或人工流產——越多采用越好。讓他們受教育是危險的。計數能數到100 就夠了??每多一個受教育的人就多一個未來的敵人。我們把宗教給他們留下來,作為他們消愁解悶的一種方法。至於糧食,除了絕對必要的數量之外,一點也不能多給。我們是主人,先得顧我們自己。德國軍隊進入俄國之初,在許多地方曾被那些長期受到斯大林暴政壓迫和恐怖統治的人作為解放者來歡迎。戰爭初期,俄國軍隊還發生過成批開小差的事。特別是在被俄國佔領不久的波羅的海地區,以及在獨立運動始終未被完全撲滅的烏克蘭,許多人由於能從蘇聯的統治下獲得自由——哪怕解放他們的是德國人——而感到歡欣鼓舞。
當時在柏林曾有少數人相信,如果希特勒注意策略,採取懷柔政策,答應把俄國人民從布林什維克的虐政下解救出來(給他們宗教自由、經濟自由,把集體農莊改為真正的合作社),最後建立一個自治政府,是能夠把俄國人民爭取過來的。當時不僅佔領區的俄國人可能與德國人合作,而且非佔領區的俄國人也會從斯大林的暴政下爭取解放。抱有這種看法的人還說,如果做到這一點的話,布林什維克政權將會崩潰,紅軍將會瓦解,正如1917年沙皇軍隊的瓦解一樣。
但是,在納粹佔領下的野蠻統治和德國征服者常常公開宣佈的露骨意圖很快就破壞了出現這種前途的一切可能。德國征服者'940' 的意圖就是:掠奪俄國土地,奴役俄國人民,並把德國人移民到東方來。
有一個德國人奧托·勃勞蒂加姆博士對於這種災難性的政策以及它所破壞的一切良機,作了再透徹不過的說明。勃勞蒂加姆是職業外交家,又是羅森堡新建立的東方佔領區事務部的政治司副司長。他在1942年10月25日寫給上級的一份頗有意見的絕密報告中,大膽指出了納粹在俄國所犯的錯誤。
我們剛到俄國的時候就看出當地居民對布林什維主義有厭惡情緒,他們急切地期待著一些能為他們未來生活提出較好前景的新口號。德國人有責任提出這樣的口號,但是這些口號卻至今未提出來。
當地人民把我們當作解放者,歡欣鼓舞地歡迎我們,他們是願意為我們效勞的。
事實上,口號倒是提過一個,但是一下子就給俄國人識破是什麼貨色了。
未開化的人由於東方民族的天生本能立刻發現' 勃勞蒂加姆繼續說' ,“從布林什維主義下解放出來”的口號,只不過是德國人用來按照他們自己的方式奴役東方民族的幌子??工人、農民很快便看出,德國並沒有把他們當作具有平等權利的夥伴,而只是把他們看作是實現他們政治、經濟目標的物件??我們自以為是,毫不客氣,把一切政治經驗都置諸腦後??以“二等白人”的待遇對待東方佔領區的民族,認為上帝賦與他們的任務只是替德國人當奴隸??
勃勞蒂加姆說,使俄國人反對德國人的還有另外兩件事情:虐待俄國戰俘和強徵俄國男子和婦女做奴隸勞工。
幾十萬俄國戰俘在我們的戰俘營裡餓死、凍死,這對我們的朋友和敵人來說都已不是什麼秘密??現在我們又看到這樣一種奇怪的現象:在戰俘像蒼蠅一樣餓死之後,卻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