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努力所能取得的物資達到最大程度的準備狀態”。克虜伯兵工廠和鋼鐵卡特爾的高階職員被請來設法一點一滴地蒐羅必要的鋼鐵來完成西線工事的裝備。因為德國人知道,在德軍主力投入波蘭的時候,英法軍隊是否會對德國西部發動重大進攻將取決於西線工事的堅固程度。
雖然希特勒在5 月23日曾難得那麼坦率地告訴他的將領們說,但澤根本不是同波蘭發生爭執的原因,但是這個自由市在這年仲夏還是有幾個星期好像成了一個火藥桶,隨時都有可能爆炸而引起戰爭。相當一個時期以來,德國人一直在把武器偷偷運入但澤,並且偷偷運入正規軍軍官去訓練當地的警衛隊使用這些武器。武器和軍官都是從東普魯士越過邊境偷運進去的,而為了對他們加強監視,波蘭人還增加了海關官員和邊防部隊。這時已完全按照柏林的命令列事的但澤地方當局,就設法阻撓波蘭官員執行任務,以此來進行對付。'499' 這種衝突在8 月4 日達到了高潮,當時有4 名波蘭駐但澤的外交代表通知地方當局,波蘭海關稽查已奉命“攜帶武器”執行他們的任務,但澤市民任何妨礙他們執行任務的行動都將被認為是對波蘭官員的“暴力行為”,如果發生這種情況,波蘭政府將“毫不延遲地對自由市採取報復”。對希特勒說來,這是又一個表明波蘭人不能嚇倒的跡象,德國駐華沙大使的意見又加深了這種印象。他在7 月6 日給柏林的電報中說,如果“明顯地侵犯了”波蘭在但澤的權利,波蘭是會打仗的,這點“已很難有什麼懷疑”。從這封電報邊上裡賓特洛甫的親筆批語中可以知道,它是給元首看過了的。希特勒怒不可遏,第二天'8月7 日' 就把但澤的納粹黨領袖艾伯特·福斯特召到伯希特斯加登,告訴後者說,他對波蘭人的耐心已經達到了極限。柏林和華沙之間連續交換了怒氣衝衝的照會——語調之激烈使雙方都不敢公佈。8 月9 日,德國政府警告波蘭,它要是再給但澤下最後通碟,“將造成德波關係的嚴重化……德國政府對此決不能負任何責任”。第二天,波蘭政府尖刻地回答說:它將一如既往繼續反對自由市當局想損害波蘭在但澤所享有的利益的任何企圖,並且將以它自己認為合適的手段與方法來這樣做,它將把德國政府的任何干涉……視為侵略行為。沒有一個橫在希特勒道路上的小國曾用過這樣的措辭。第二天,8 月11日,當希特勒接見國際聯盟駐但澤高階專員卡爾·布克哈特的時候,脾氣極壞,希特勒告訴這位已經接受了德國對但澤的大部分要求的瑞士人說:“如果波蘭人敢動一個小指頭的話,他就將用他手中的強大武器以雷霆萬鉤之勢壓下去,這種武器波蘭人連想都沒有想到過。”
布克哈特先生說' 這位高階專員看來報告說' ,這樣會引起全面衝突。希特勒先生回答說,要是他不得不打仗的話,他與其留到明天打,還不如就在今天打,他不會像威廉二世時代的德國那樣行事,德國皇帝對充分使用各種武器,老是有各式各樣的顧忌,而他將毫無憐憫,無所不用其極。這是對付誰呢?當然是對付波蘭。必要時也要對付英國和法'500' 國。是不是也要對付俄國呢?對蘇聯來說,希特勒終於拿定了主意。
俄國的插手:三
俄國人採取了一個全新的主動步驟。
7 月18日,蘇聯駐柏林的商務代表巴巴林帶著兩名助手,到德國外交部拜會了尤利烏斯·施努爾,通知他俄國願意延長並且加強德蘇經濟關係。他帶來了一份詳細的備忘錄,建議簽訂一項貿易協定,大大增加兩國貨物的交易,並且宣稱,如果雙方之間少數分歧之點能得到澄清的話,他已受權能在柏林簽訂一項貿易條約。施努爾博士關於這次會談的內部報告表明,德國人對此頗為高興。施努爾指出,這樣一個條約,“至少在波蘭和英國不會不產生影響”。4 天以後,在7 月22日,俄國報紙在莫斯科宣佈,蘇德貿易談判已在柏林恢復。
就在這一天,威茲薩克相當興奮地用電報給在莫斯科的馮·德。舒倫堡大使發去了一些頗為有趣的新指示。關於貿易談判的問題,他告訴大使說,“我們將在這裡以明顯的合作態度採取行動,因為這裡出於總的考慮,希望儘可能早日簽訂條約”。他接著還說:“就我們同俄國人的談判的純政治方面而言,我們認為,在我們'6月30日' 的電報中要你靜觀等待的時期已經過去了。你因此有權在那裡把線再接起來,不過也不必做得太急,”
這種線事實上是4 天以後即7 月26日在柏林接上的。施努爾博士奉裡賓特洛甫之命請蘇聯代辦阿斯塔霍夫和巴巴林在柏林一家豪華的